的树枝与羽人们对抗,垂落在地的黑色羽翼沾满了羽人银色的血,孤叶焦急的落在银叶身前,“请你们住手,羽王大人的心愿是在银叶成人礼之时,将银络缠绕的弓弦亲手交给他,请你们满足羽王大人最后的心愿吧!”
“走开,”一个陌生的羽人烦燥的高声尖叫,“你不知道他对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是灾难,是将令羽人灭族的灾难。”
“不是,”孤叶坚定的摇着头,“不是,他只是和你们长得不一样而已,你们难道没有想过他是多么悲哀吗?你们难道没有想过,长得和你们不一样,并不是他的错,他在出生之时,并未想过自己会带来什么灾难,他是你们的族人,就因为他身上披了黑羽,你们便放逐了他,你们可知道他心里的痛,你们可明白羽王心里的痛,我虽然不知道他会带给你们什么样的灾难,可是你们既然是族人,为什么不能并肩对抗那所谓的灾难?为什么你们要通过放逐一个无辜的人来逃避那灾难呢?也许你们手拉着手,便能一同对抗那个灾难,为什么你们要伤害那么相互爱着的父子来逃避灾难呢?”
羽人面面相觑,他们仿佛并没有想过孤叶所说的一切,孤叶展臂挡在银叶身前,眼中盈满了眼泪,“请你们让银叶去见羽王大人一面,只要一面,羽王将弓弦交给银叶便好,银叶明明知道进入村子也许会丢失性命,他仍然不顾一切的要见到羽王大人,是因为他知道也许这一面便是最终的永恒,求求你们,身负诅咒,并不是银叶的错啊!”
羽人们不知所措,羽后分开人群,伸手执起银叶的手,“走吧!他等了你许久许久,吹起惊天号,今日是你的大日子,我们礼当为你庆贺。”
震天的号角声响彻云宵,站在雪湖边缘,百晓生缓缓转身看着若有所思的鲛皇,“孤叶能看到羽王和银叶心中的痛,这世间又有谁能看到她心里的痛?”
“也许……,”鲛皇意味深长的顿住,过了半晌才轻声道:“也许在孤叶心中,觉得自己与银叶同病相怜吧!同样的身负诅咒,同样的被人轻视,可怜的孩子,她唯一比银叶好的,是没有被族人抛弃,也许是因为鲛人早已灭族,所以她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痛苦。”
月之门在耳语森林东侧打开之时,雪湖上空回响起天籁一般的吟唱,无数金色的精灵飞翔在半空之中,他们将会带领着羽王飞升至羽人永恒的栖息之所,银叶紧紧的握着银络缠绕的弓弦,眼中凝满了悲哀。
百晓生轻轻的拍了拍银叶的肩,“走吧!到帝都去,如果耳语森林无法给你一个容身之所,也许在帝都,你能找到自己的归宿。”
头也不回的走进月之门,银叶仿佛要切断自己与耳语森林和羽人的一切联系一般,他走得异样的决绝,只是在身影消失前一刻,他仿佛回身仰望着天空,一滴眼泪仍然堕落在耳语森林的土地之上。
执着孤叶的手,百晓生含笑看着莫濡与羽人的孩童们一一道别,他们显得那样的依依不舍,仿佛数十日的相处,已为他们结下了一生的友谊。
莫濡终于走到月之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银叶一般,头也不回的走进月之门,羽人的孩子们大声的唤着他的名字,却只换来月之门荡漾的水波。
“咱们走吧!”百晓生微笑着执着孤叶的手,“是时候回家了,也许有一日,你还能回来。”
站在星枢台上,身后的月之门在瞬间便消失了,孤叶有些惆怅的转过身,却看见慕童因为勉强维持着微笑而扭曲的脸,“孤叶,你回来了?”
看他眼中的神情,孤叶仿佛读懂了他内心深处的厌恶与抗拒,如果没有阁主,想必他今日绝对不会出现在此处吧!微笑着躬身行礼,“孤叶见过殿下。”
不待慕童回应,百晓生淡然道:“陛下,大婚的一切事宜已准备妥当,三日后,陛下便可行大婚之礼,请您下旨为殿下与孤叶赐婚,他们将与您一同成婚。”
转过身,站在赤瞳身旁的碧潮面色苍白如死,而慕童勉强维持着面上的笑意,眼中却闪烁着怎样也无法压抑的痛恨与排斥,也许他们在此刻都会痛恨自己,但只有这一个方法,可以解救所有人,既然如此,那么一切都让自己来承担吧!
ps: 呵呵,送给各位亲迟到的情人节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