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给了羽墨,“他在这里,的确会热闹许多。”
羽墨一口吞下米糕,澄黄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怪异的光,随后他摇头晃脑,显示自己赞同慕童的观点,慕童微微一笑,“我们睡一会儿吧!也许醒了,一切都解决了。”
“殿下,”鲛人的宰相奉上两盘食物和一壶清水,“此次也许咱们要在这里呆很久了,幸好陛下早有准备。”
“为何?”慕童惊讶的瞪大眼睛,“难道白昼会持续很久吗?”
“白昼是一场灾难,一场就算神都会恐惧的灾难,”宰相坐在慕童身边,挥手令人送上一个贝壳,他示意慕童将小博放在贝壳里柔软的水草垫上,羽墨跳进贝壳里,小博伏在羽墨身上,欢快的笑了起来,慕童任由他们打闹,静心听宰相缓缓道:“在我们鲛人传说里,每当白昼来临时,水中的异鬼便会苏醒,他们会将鲛人的世界送进永恒的黑暗之中。”
“异鬼是什么?”慕童一边吃着粗糙的食物,一边追问,他想自己很悲哀,如果不是为了送那封信,自己也不会轻涉及危险,真真的奇怪,以百晓生的能耐,为何一定要孤叶亲自来送,心中一动,难道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我听说鲛皇陛下曾经和阁主大人订下誓约,帝国与银月城互不……。”
“呵呵,”宰相的笑声听上去很愉快,可是面上却没有一丝愉悦的神情,“先皇曾经说过,有的人注定就不应该出生,有的人即使是死了,也会留下灾难,陛下自幼便是个孝顺的孩子,为了那个女子忤逆了先皇,他今日终于明白那个女子有的是怎样恶毒的心肠了。”
女子?慕童眨了眨眼睛,他觉得自己似乎堕入了迷雾之中,宰相喝了一口水,“殿下一定不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是……,”慕童突然想到了祭师,想到她、百蓝生与冰澈之间不为人所知的往事,犹豫半晌,他轻声道:“是祭师吗?”
“的确是她,”宰相似乎连名字都不愿提起,咬牙切齿一般,“的确是她,陛下说过,她是他的亲人,可是她却将陛下当成了仇人,即使变成了魂魄,她也没有放过陛下,我真不明白这个女子究竟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其实她的心事并不难猜吧!慕童轻轻抚着贝壳,看小博疲惫的闭上眼眸,她想要的只是一点儿爱,可惜她爱的人并不爱她,所以她疯狂了,就算是恨,她也要在他心里留下印痕吧!
自己为何会猜到她的心事?慕童奇怪的问自己,也许这一切并不难猜,为何旁人都看不穿呢?
“孤叶,”冰澈伸手执着孤叶走到银月城的最顶端,他指着城外如阳光般耀眼的月亮,“那便是白昼,在很久一段时间,太阳不会升起,月亮主宰着天空,异鬼横行。”
也许是风吧!它们穿透了银月城外的结界,将冰原的寒冷带到了此处,异鬼吗?曾经听鱼先生提到过,异鬼是死去而不肯转生的鲛人,他们不能进入归墟之地,受到神的诅咒,他们是活着的尸体。
那般的可怕,可怕得浑身都在发抖,冰澈将她拥在怀里,指着城外的结界淡然笑道:“你害怕吗?其实不用恐惧,孤叶,我们有一日都会离开,但是绝对不会是今日,我会让你和小博安全的回到帝都,我也会让你实现你的愿望,转生成为人类。”
“大人不害怕吗?”孤叶仰首看着冰澈,他如同神一般的闪光,“鱼先生说过,异鬼是鲛人最大的敌人,他们本身就是鲛人,熟知鲛人的一切……。”
“嘘……,”冰澈竖起手指,发出轻响,“你听,风中的声响,他们正在复苏,他们很快就会到达银月城,孤叶,我需要你的帮助,随我一起来吧!”
将视线从琉璃镜上移开,祭满面的恼怒,“祭,你应该知道他们都能猜到是你操纵了一切,整个鲛人帝国中,只有你能够召唤白昼。”
“他为什么不破解?”祭的声音和此时掠过大地的寒风一样冰冷,她紧紧的相握的手昭示着她是怎样的愤怒,“他既然知道答案,为什么他不破解?”
“你知道他会让孤叶做什么吗?”百晓生站起身,满面的淡笑,“他要让孤叶创造一个镜相,他要将所有的异鬼都关在镜相之中,通过镜相,他会让孤叶明白,他能够主宰一切,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