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所以火儿和羽墨都去保护他了。”
是吗?火儿和羽墨都去了?百晓生冷笑起来,他突然觉得慕童似乎留在帝都太久太久了,也许是时候让他回自己的封国了,可是他若要回去,那么宁州王……,这般想着,百晓生微笑着垂下首,小博手里玩弄着百晓生腰间的古玉,心无旁鹜,他一定不会知道,自己会怎样残忍的将他与他最爱的人分离开来吧!
“孤叶,你喜欢宁州王吗?”百晓生为自己斟了一杯茶,他仿佛是无心,又仿佛是有意,那细长的凤目闪烁着淡淡的光,“你若喜欢慕童,我想你一定也会喜欢宁州王。”
“嗯,”孤叶欢快的笑了,“我喜欢,他是慕童的家人,慕童喜欢的人,我都喜欢。”
“那他不喜欢的呢?”百晓生继续笑道:“他似乎并不太喜欢我。”
“可是我很喜欢阁主,”孤叶微笑着,那双美丽的眼眸,闪烁着真挚的光,孤叶从不说谎,她若说喜欢,便一定喜欢,“慕童也从未说过他不喜欢阁主。”
他当然不会说,因为他怕,只有心虚,他才会恐惧,百晓生也不说破,只是微笑着抚了抚小博的脸,“是啊!只有心虚,才会恐惧,孤叶,我听人说,离开家乡太远,便会忘记回家的路,你还记得回银月城的路吗?”
月亮升起的时候,百晓生仍然坐在那个庭院里,孔雀静静的站在他身后,他知道有些决定百晓生在心里已经形成,只不过,他现在还不想……。
“孔雀,我决定了,”百晓生突然开口,孔雀瞪大眼睛,“我要让慕童回去,回宁州去,可是按照惯例,我得留下人质,你说咱们留谁好一些呢?”
留谁?当然是小博,既然小博留下了,那么孤叶也会留下,可是真的留下这两个人,慕童就真的受制了吗?在他心里,小博和孤叶究竟有多重要呢?幻术可以通天彻底,唯一不能的,便是猜测人心,如果慕童如孤叶一般是妖怪那有多好,他可以肆无忌惮的道出自己心里的话,可惜他不是。
“阁主,按照惯例,我们应该留下小博,”孔雀说得小心翼翼,他还不能完全猜出百晓生的心意,“如果小博留下,那么我们也应该留下孤叶。”
“这一次,我不想依惯例行事,”百晓生放下手中的茶杯,那杯茶早已结冰,他没有使用幻术保护自己,他的眼睛甚至空无一物,“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制住慕童,我要在小博身上下毒,一种只有我可以解的毒,为了解药,慕童只能听命于我。”
毒?这天下间果真有可以制住慕童的毒吗?如果他的心如百晓生手中的茶,就是毒死小博和孤叶,都无法制住他吧!
“也许我应该将毒下在孤叶身上,”百晓生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微笑起来,“孤叶是个傻孩子,若我不帮他,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在慕童心中的位置。”
也许不知道要更好一些吧!知道了,孤叶还能活下去吗?就算有最强力的封印,她也会心痛如摧吧!
“阁主,其实您早已知晓,慕童并不爱孤叶,在他心里,他只爱自己,”孔雀小心翼翼的提醒百晓生,“就算将毒一齐下到小博和孤叶身上,他都不会……。”
“我知道,”百晓生举起手,“就让我们赌一局吧!孔雀,明日唤慕童前来,就让我为孤叶试试他吧!”
站在阶下的慕童异样的不安,每次他单独见百晓生,总是特别的恐惧,就算百晓生面带淡笑,就算百晓生眼中毫无杀气,他都会惊恐莫明,如此刻一般。
“殿下到帝都已经不少时日,想必心中很是挂念宁州的父母吧!”百晓生轻抚着一旁的星星兰,“我这些时日一直在想,宁州王年事渐高,他常说想念你,想念小博,所以我想让你们回去,殿下愿意吗?”
呆立原地的慕童仿佛不敢相信这突出奇来的幸运,“阁主大人,你说你愿意让我们回去?回宁州?”
“当然,”百晓生终于转过身,他微笑着正视慕童,“殿下应该很愿意吧!只不过,我想殿下应该明白天机阁的惯例,我知道小博年纪幼小,让他单独留在帝都很是不是便,所以这一次,我想通融行事,我手里有一瓶毒药,这毒药没有解药,每年端午,都得服下解药,否则立时便会死去,殿下,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告诉我,这毒下在孤叶,还是下在小博身上,我让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