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身上都有神圣之光,可是孔雀身上的和他们不同,他们三人之中,只有孔雀是神,其他二人与我们别无二致。”
不知她是如何看出黄泉与焰莺并非神将,孤叶轻声道:“即使他们不是神将,也来自修罗天界,焰莺是孔雀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明白了,”风三娘走到结界壁边坐了下来,她身边的教众如潮水般的散开,风三娘冲孤叶招了招手,“孤叶,我们许久未见,你到我身边来,我们述述旧吧!”
如她所言走到她身边坐下,风三娘从怀里掏出一柄镶玉的牙梳,细细的为孤叶梳理长发,“孤叶,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们在封印之地过得辛苦,孔雀是如何待你,我们都看在眼中,从一开始,我便知道孔雀不是常人,却不曾想到他竟然是修罗天界的神将,很早的时候,我父亲曾经说过,修罗天界的神将分为五级,最高一级,只有阿修罗王的儿子们才能胜任,若我看得不错,孔雀应是阿修罗王的儿子吧!”
眼见得孤叶便要应承,罹天轻咳一声,风三娘转首看了看罹天,“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对于两个穷途末路的人而言,还能什么觊觎呢?我们唯一期待的,便是能在孔雀身边找到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听她说得可怜,孤叶不由起了悲悯之心,风三娘为孤叶挽好发髻,从怀里掏出一根宝石发钗插在她的髻中,“孤叶,你是一个好女子,这些年来,我亲眼看着你与孔雀相濡以沫,这世间,是你的东西,别人永远也抢不走,不属于你的,你再想牢牢握在掌心都没用。”
最后一句的语气令孤叶一怔,她转过头,却见风三娘已站在结界旁,她手中拈着一朵淡白玉的花,潋剑高声吼道:“三娘,不要……。”
那股沉郁的气息如此的美妙,孤叶只觉得自己这般的累,累得渴求着能即刻睡下,缓缓便要坐下,火儿尖声叫着,一股细细的火焰直取风三娘,她却飞身躲开,待她转过身来,怀里已经抱着一柄白玉琵琶。
那阵凌厉的乐音令孤叶头痛欲裂,她禁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那乐音却透指而入,令孤叶痛苦不堪,“火儿,我的头就像要裂开一样……,火儿,你……。”
火儿的攻击对风三娘完全无用,潋剑竭力的阻挡着火儿,且战且退,“三娘,你疯了不成?”
如同疯魔了一般,风三娘完全没有想过躲避,她一边快速的闪动,躲避着火儿和公子羽手中银弩射出的箭,一边手指急动,乐音越加的频繁,孤叶已经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她忍不住凄厉的叫了出来,火儿大急,全然不顾结界的安危,身子暴涨,罹天见势不好,飞身上前,站在孤叶身前,竭力的想要要孤叶身前凝出一个屏障。
“住手!”潋剑突然将背负在身后的木棒拨出,伸手攻向风三娘,风三娘没想到他竟会突然反戈,禁不住一愣,潋剑已经将她制住,“三娘,你疯了不成?你攻击孤叶做什么?”
“潋剑,”风三娘一脸的风霜,神情异样的委顿,“你让开,所有的一切,我自会承担。”
“承担?你如何承担?”潋剑满面的怒意,“三娘,孤叶从前待我们如何,你心里自是清楚,你这般突然发难,究竟是为了什么?”
潋剑一边说,一边退到风三娘身侧,手中的木棒始终挡在风三娘身前,仿佛在封住了她所有的攻击路数,实则却是在保护她,罹天轻声叹息,屈身蹲在孤叶身前,细细查看孤叶,却见孤叶面上浮着一层淡淡的紫气,浑身发出檀木的香味儿。
只在瞬间的功夫,这女人就在孤叶身上下了毒,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适才她为孤叶挽髻之时,罹天示意公子羽将孤叶的发髻打散,果然,一股浓郁的药味迅速扩散开来,罹天立时伸手掩住公子羽的口鼻,转身大吼道:“快用绢巾捂住口鼻。”
混乱中,火儿始终与潋剑和风三娘对峙,不让他们离开寸步,潋剑只觉得来自他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几乎压迫得不能呼吸了,饶是如此,他还是挡在风三娘身前,目光中满满都是哀求,仿佛在恳求火儿放过风三娘一般。
“火儿,”听到阿修罗的声音,惊惶的众人都平静下来,“你就是杀了他们都没用,孤叶中的是彼岸花的毒,彼岸花的毒除了冥河岸边生长的断魂草外,无药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