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刘大娘的真正来意,叶老太太便跳了起来,话里话外都是儿女的婚事应该由父母作主,刘秀才只不过是吴树根的外家,居然连吴时新的婚事也要管,刘家是不是看中了吴家的钱财?原话是这样说的:咋的,你家老太公连这也要管?我还以为娶媳妇是树根跟我家二丫的事呢,当初老大的婚事就是老太公说了算,现在又要来管老二,吴家虽然跟刘家关系近,可毕竟也是两家,怎么好处处都要伸手?
听了叶老太太的话,吴大婶着急起来,拉了拉老娘的衣袖示意她别说了,吴树根有多尊敬刘秀才她是知道的,连她也受了刘秀才很多的照顾,叶老太太说这样的话,她都听不下去,更何况是吴树根。
刘大娘脸上也有了怒容,老太公连这件事情都不知道,要不是吴时新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不忍心他以后日子过不好,自己也不会想要拿老太公做借口,现在老太公好端端的受到小辈这样的指责,可不是显得刘家无能!
刚想开口将叶老太太的话驳回去,那边吴树根已经语带怒气地说话了:“岳母,您说的是啥话,什么吴家刘家的,不是一家人嘛!就算要分开说,当初吴家也是受了老太公极大的恩惠,没有老太公没有吴家,现在老太公愿意管时新是时新的造化。”
听到这句话的叶老太太一下子拍着胸口大叫起来:“哎呦喂我的老天爷,我老太婆活了六十多年,还要被小辈的下面子,这家里我下次再不敢来了,没的被说嘴。”又哭天抢地:“我说的有啥错,当初老大的婚事就是老太公做的媒,我说啥了?我啥也没说!老大媳妇老太公挑了也就挑了,现在连老二的婚事也要做主,哎呦喂,我的老天呐,我苦命的二丫啊,一个两个媳妇都不是自己挑的,日子怎么过,以后的气可有的受了…”
吴大婶听到叶老太太说自己会受媳妇气,连忙局促地摆摆手:“娘,时旺媳妇是个好的,我没受气,再说老太公毕竟比我们经事多,看人看得准,我跟树根都听老太公的。”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时新肯定愿意听他阿公的,他小的时候最喜欢他阿公。”
“合着你的意思是我不为你好?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说说,当年你长水痘,要不是我照顾,你能活下来?你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就不认我这个娘了是吧!?”照顾长水痘的吴大婶是为数极少的能体现她“疼爱”、“照顾”吴大婶的事迹,吴大婶只要有一点不顺她意,就能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其实实际情况是那时候叶老太太的婆婆还没去世,她又已经出过痘了,不得不听从老婆婆的安排照顾女儿,要是她婆婆不在世,依她的性子,肯定是让吴大婶自生自灭的。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我…”吴大婶听了叶老太太的话,果然急得快哭了,可到底还保留着一份理智,没像以前一样答应“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是啥意思?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老太公年纪大了,上哪去找好姑娘,还不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着用眼睛梭了一下刘大娘。
听说刘秀才要亲自过问吴时新的婚事,杜鹃姑娘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叶老太太跳脚才恍然大悟:吴时新的婚事不就是自己的婚事?也不怪她这么想,实在是叶老太太成天跟她念叨她以后是要嫁给吴时新的,她姑姑没用等她嫁到吴家要这样那样,把吴家捏在手上,所以她自然而然就认为自己跟吴时新的婚事是铁板钉钉的,可现在看样子事情出了差错?
杜鹃姑娘在其他事情上脑子不灵光,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上倒是难得的机灵了一回,她心想:这可不行,自己名声已经不好听了,以前几个愿意捧自己臭脚的几个后生,除了那些懒汉,大部分都已经娶亲,吴时新相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阿奶都说了姑姑肯定能答应这门亲事,可现在刘家要来插一脚,真是不要脸。
“姑姑,你咋不说话?我奶问你话呢。”选了所有人里最好欺负的吴大婶。
阿苗猫在一边听到杜鹃的话又翻了个白眼,如果说叶老太太一步一步地哭骂是满级玩家的话,那杜鹃姑娘就是蹩脚的新手村小透明,还不如自己会说话。
原本这些事情她是不能听的,所以刘大娘在跟其他人说这件事之前就喊刘芳带着阿苗去她屋里玩,可是刘芳同样很关心吴时新的婚事,这可关系到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要是最终是杜鹃嫁进来,那可真是有的受了,怀着这样的心思,刘芳随手拿了块帕子坐在门边慢慢地绣,耳朵里聚精会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阿苗看着刘芳好久才动一针,心不在焉地绣帕子就好笑,不过这样更好,也方便自己偷听。
屋外的对话时不时传来,这次是叶大成的声音,“吴树根,我娘可是你岳母,你怎么说话的。”居然倒打了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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