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都不要留。”
“右手。”雷恩急促接过话,全身虚软,竟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心狠手辣。
不说,竟两只手都不留……
“晚了。”左城不温不火地说着,侧躺在沙发上,慵懒的狮子邪肆不拘。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手段,如此狠绝。
“左城。”
左城……很多人都知道,这两字意味着什么。雷恩也不例外,一时如坠深渊,没有任何攀附之物的深渊,连挣扎也省了,左城……血腥……杀戮……这个男人的世界便是如此。
“左、城。”雷恩机械地喃了一遍,机械地面如死灰,机械地被拉扯出去。
三年枪口舔血,却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左城的女人……
雷恩甚至庆幸,他失去的只是两只手。
成初影推门而入,初入眼帘便是雷恩失魂落魄的‘任人宰割’。
真暗……左城还是这么喜欢黑暗。成初影不太适应这突然的昏暗,睃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看来我不用去里街抓你了,你没有命回去的。也好,省事了。”
地上瘫软的男人突然抬起眸子,暗淡微波的眸子顿时一潭死水。
原来,两只手还不够,左城要的是命。
雷恩突然笑了,笑得可怖:“左城,你是恶魔,可是那个女人是你的死穴呢。”
雷恩大笑:这个狠辣的男人,即将夺去他生命的男人,翻手*又怎样,竟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我不想听到他嘴里说出任何一句话。”左城阴翳的眼中如火的颜色却折射出冰寒的光。
死穴吗?成初影唇沾冷笑:谁都知道的事实,却谁都不能提及的逆鳞,只有江夏初无动于衷的死穴。
雷恩被拖着出了包厢,一直笑着,也许笑左城,也许笑自己,谁知道呢。然后便没有任何声响了,可能这辈子再也发不出声响吧。
成初影有一双很亮很亮的眸子,黑暗中似乎闪着光,一直对着左城的方向。左城习惯了黑暗,而她习惯了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扑捉到他的眼。她走过去,坐在不远不近的一端,以前她曾庆幸,除却江夏初,她是唯一一个离他如此近的女人,可是似乎现在她不满足了。
“你是为民除害,还是体恤我啊。”成初影明知故问地玩笑。有时连她恨自己如此卑微地装作一无所知。
“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柔了一脸的冷峻,大概了左城想到江夏初那一刻开始吧。
左城总是这样毫不吝啬为那个女人魂牵梦萦。
江夏初……江夏初……永远不变的答案。成初影觉得自己真贱,非要自取屈辱,还要继续强颜欢笑。
“江夏初?”她艰涩地咬出这三个字,唇畔笑着,眼睛暗着,心揪扯着,她佯装着,“回去了。”
能不能有一次,不要让她想到那个名字。江夏初,江夏初……左城,你的世界便真的除了江夏初什么也没有了?
成初影知道,又是自取其辱的问题,似乎一直以来她都充当着这样的角色,在左城的世界里自欺欺人。
“你回检察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