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初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喜——”脱口而出的话立马顿住,后面那个‘欢’卡在喉咙了,已经到了左城病房门口,饭可以乱吃,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啊。
左右正一脸的猪肝色,拼命瞅着病房里的蛛丝马迹,江夏初接过话:“到底什么事?”
左右又瞅了瞅里面,才压低了声音打着商量说:“少夫人,看能不能和先生说说,这妇科就不要再去了。”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家伙另有所图啊。
好吧,这家伙算是学乖了,知道找到症结下手啊。
还没来得及开口,门被推开,里面男人的慵懒好听的声音传来:“来了。”
左右顿在门口,怔了:这还是先生吗?
温柔这个东西,左右一直以为左城这种男人没有。
“嗯。”江夏初走进去。
“这几天来得有些晚。”
刚才还温柔的男人顿时森冷了,左右贴着门口感觉阴测测的,有种中枪的感觉。
江夏初回答:“这几天回去的有些晚了。”顿了顿,“左右,让他回外科吧。”
有希望,在左家,少夫人的话那可是圣旨。
可是……突然没声了,门外,左右贴得更近了,小心翼翼地听着。
“他不满意?”尾音提起,最后一个字百转千回,一回一个冰子。
左城一句懒懒反问,卷起一片阴风,门口的左右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好半响清醒,摇摇头。
我的先生啊,我敢不满意吗?您老满意就好。
这事没戏了,一脸郁闷地往回走,身后左鱼明明幸灾乐祸,还一脸面无表情:“知道哪个环节错了吗?”
左鱼愣了愣,一脑袋黑线:明明照着进叔的话做的:伺候好少夫人。
“托了你来回接送的福,先生每天见少夫人的时间短了一个半小时。”
左右顿时傻了,想死得心都有了。
我的先生啊,至于这么只争朝夕吗?不是有一辈子吗?
左右顿悟,与其揣摩那两位主子的心思,还不如回去看妇科。
怪事还不止一件,还有一件呢。左城身体底子好,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了,可是这位大资本家这次却一反常态,在柜台甩了几张白金卡,丝毫没有要收回的意思。
这不是送上门的肥羊吗?
也只有进叔知道,自家少爷从不做亏本的声音,这钱还不是从左口袋到了右口袋,医院的账目还在他手里捏着呢。
可是江夏初可不这么认为了,虽说不上担惊害怕,但也至少操了不少心啊。怕是伤口裂了,又怕伤口发炎了。
每次左城都唇角扬起,一脸淡定的说:‘再养几天’。
资本家一肚子的腹黑,不为人说。
江夏初某些时候很单纯,信了,不放心了,成天往医生那跑,问东问西的,医生先生含糊其辞地说:‘再养几天’。又问了在妇产科忙得昏天暗地的左右,答案还是‘再养几天’,这到底是几天,至今是问号,有待考究。
这么养着养着,又过了好几个‘再养几天’。江夏初不急了,可是进叔急了:“少爷,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左氏有些事情,还是要少爷出面。”
这进叔是个过来人,可看的明白着呢,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啊。这要搁古代这叫‘*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结果,这位左家的当家主子是这么回答的:
“事事都需要我,我养那些人做什么。”
好吧,这也是事实,左家不养闲人。可是……医生说,您老已经可以出院了啊。
进叔在心里念叨了几句,一脸为难,自古忠臣命短,他聪明地选择了闭嘴,看了看旁边闲适的少夫人,不敢造次,只是表情难得的丰富。
江夏初是多聪明的人啊,想了想,算了算养了多少个几天,再看看左城。
应该痊愈了吧?
应该,一张脸好看得不能再好看了。
“我先回去了。”起身,走了几步,回身,“左城,我明天不来了。”
一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沉了。
进叔侧侧脸,忍俊不禁,但是忍着,第一次打从心底服了左家少夫人。
江夏初走到了门口,接着还补了个解释:“叶在夕的七辑快出了。”
补充完,就直接出门了,没看见左城那张‘好看’的俊脸‘难看’得一塌糊涂了。
顿时,病房里有种冰天雪地的感觉,进叔心底发汗,手心却直冒冷汗,心里叫苦:我的少夫人啊,你还不如不解释呀!
叶在夕的七辑?谁知道能不能出呢?某人的醋劲可大着呢。
过了好半响,江夏初也走远了,左城才冷冰冰的语气说了句:“办理出院。”
怎么还有一股子酸气呢?这要被左家一干人等看到还不惊掉一地眼珠子。
这男人,对外雷厉风行精明狠辣,对江夏初,那是唯命是从。
进叔忍着直抽的嘴角,一本正经地回答:“我马上去。”出了门,进叔笑了笑,清清嗓子:“还是少夫人的话管用。”
这人情味这个东西,进叔终于在自家不食烟火的少爷身上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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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氏总裁连着数日未曾出现与左氏,左氏股份持续下跌,媒体对此揣测百出,于今日,左氏当家人出现雨后,对此,左家并未作出任何申明。”
液晶电视里报道还在继续,男人起身走到窗前,拐杖上面的黑钻在阳光下闪着妖异的光。
“股份收购得怎么样了?”
这里是张氏,张傲天的天下。
张傲天身后的男人走近几步:“左氏抛出的股份已经全部买入,很快就会借名入驻左氏,左城再怎么查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眸光一抬,暴露在阳光下,独眼可怖。
此人名为钟海,曾经是上海里街的一名混混头目,三年前出卖左家,废了一只眼睛之后,便消失无踪。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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