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理在角落里,默默叹了一句:“女人真是祸水。”
**偶是祸水的分界
推开门,房间里有些昏暗,只有床头柜上亮着一盏灯,床上的女人而缩成小小的一团,巴掌大的小脸被被子遮了一半,左城放轻动作,坐到床边,将被子往下掖了掖。
灯下,女人露出一张皱成一团的小脸,额上出了一层汗。
女人大概是梦着了,眉头紧皱,看的左城心一揪,都疼了。
“深夏。”左城伸手将梦着的小人儿抱回怀里,轻唤着,“醒醒。”
女人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来,眸子里一汪晶亮的水:“你回来了。”
女人刚刚醒来,声音还是哑的,眸子含了水汽,有些迷蒙。
半响,女人眸子忽然一紧,清明了彻底。
“怎么受伤了?”女人伸手,拂着左城有些青紫的唇角。
“没事。”
“谁弄的?”
显然,男人嘴里的没事,在女人眼里就是大事,心疼紧张得不得了。
“男人。”
这不废话吗?有那么彪悍的女人吗?自然,左城是不想正面回答。
“你怎么不躲?”女人将左城拉低,凑着灯光又细细打量他的伤,“你还手了吗?”
“没有。”
女人的脸随即皱成了一团,又摸了摸左城的嘴角,确定没有毁容,才问:“干嘛不还手?”
这么一张英俊的脸,那人怎么舍得下手。
好吧,她忽略了对方是个男人。
左城沉吟,须臾,回答:“是亏欠的人。”
女人拂着伤口的手僵了一下,眸子转了转,然后笑笑,没有再问,从被子里起身,下了床。
左城扯扯唇角,笑得苦涩疼痛。
她问了,他不能答,她不问,他又不欢喜。
不一会儿,女人抱着个小小的医药箱回来,坐回床边。
“低头。”女人埋头,拿出消毒水,棉签,
其实这点小伤,哪里需要上药,不过左城倒是十分享受如此待遇,笑着凑过去。
“疼不疼?”女人手上动作很轻,声音很软,和这窗外的江南细雨一般。
左城心里软得很,想了想,回:“疼。”
疼?要是左家的一干人等听到这话还不跌破眼镜。这可是个子弹进膛也不会吭声的男人,这么一点伤居然喊疼,故意的吧?
嗯,自然是故意的。
女人可没有那么多心思,一听男人喊疼,当下就皱了眉头,动作更小心轻柔了,还凑过唇去,吹了又吹。
“心疼吗?”左城笑吟吟地问,嘴角牵起了深深的笑。
女人点头:“嗯。”眉头皱得更紧了。
左城笑得更大了,说:“那我以后还手。”
这人不是嘴角疼吗?怎么还笑得这么……扎眼。
女人上药的手僵了一下,抬头,哭笑不得得看着左城。
那么一点小小的伤口,确切的说没有伤口,但是因为左家少夫人心疼,足足花了半个小时,上了三次药水,左家主子倒是十分享受地配合。
折腾完,已经半夜,左城洗了个澡便抱着女人躺在床上。
“怎么出了一身汗。”
有些疲倦的女人抬抬眸子:“我去洗洗。”说着便要起身。
左城将她拉回怀里:“不用。”
左城都不嫌弃,她自然没什么好介意的,窝在左城怀里。
“刚才做噩梦了吗?”
“嗯。”
左城抱了抱她:“梦见什么了?”
她眼皮颤了颤,声音染了几分凉意:“左城,我好像记不起夏初的模样了,明明刚才才见过的。”
左城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却是没出声。
夜里很静,只有女人的嗓音轻轻的,很缓的语速:“为何我记得所有的细节,所有的对话,唯独想不起夏初的样子呢?”
她抬头,看着左城的眸子,大大的眸子水汪汪的,却有些混沌。
灯下,左城眉头若有若无地皱了一下,很快,没有痕迹,抱着女人,将她安置在怀里。
“若想她的时候,看着镜子,你不笑的时候便是她的样子。”顿了顿,左城补充了一句,“你和她很像。”
只是,你终究不能是她,不能……
他在想,又骗了一次呢。
女人却在想,到底有多像呢?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像到一模一样吧。
她还在皱着眉,想着什么,嘴里念叨着:“难怪那个人会认错。”声音闷闷的,似乎多了些莫名而至的忧悒,“难怪梦里,有个人儿,和我长得很像,说着陌生的话,原来那是夏初啊。”
是梦,梦啊!左城想。
“嗯,是她。”他回答,抱着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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