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他,就如同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暴戾到不似真人。
“我的手机被没收了,所有能够与外界联系的东西都没办法使用,程立白是自己来苏家的,而且,刚刚那种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只能利用他出门,不然……我可能会被一直关到与他完婚的那一天,才能出门。”
她当然明白付谦阳心里的担忧,他们两人何其相似,她只是害怕告诉了付谦阳整件事情的始末,他会因此而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就像她方才宁愿自己忤逆卢陈树,也不愿让付谦阳替她出手,就是为了让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受到任何牵连。
她的家庭本就已经浑浊到无一丝亲情可言,处处充满了利用与谎言,她不希望,就连唯一的爱情,也变得复杂不堪,就像她仅仅只是因为爱而与他在一起,和其他任何都没有半丝的关系。
她虽然城府极深,必须每时每刻提防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但她的心中,仍旧保留着一丝净土,纯粹的,不含任何杂质的,只愿与她深爱的人共同分享的一方净土……
但看着付谦阳如此暴怒的脸,她才明白,或许自己的强硬,与自以为是地对他好,早已伤透了他的心,于是,她决定解释清楚,决定不要为了这点小事而影响两人这才刚开始的感情。
付谦阳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愕然,他没有想到,卢陈树之所以会关着晓曼,竟是为了逼迫她与程立白照常举行婚礼。
“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替你解决,那个家,你不要再回了!”
付谦阳直接扔出了这么一句话,就将晓曼反手一搂,牢牢地扣在了自己的怀里,“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他说这句话时,仍旧是以前那样强硬的态度,却莫名地令她心头一暖,她的脑袋在他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最为舒适的姿势,将整个人的重心都放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就好像真的是有他在,再大的难题,她也不用害怕,双手从最先地垂放在双腿,转为了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腰。
感觉到晓曼的动作变化,付谦阳先是轻柔抚摸着她发丝的手,狠狠一顿,连带着整个腰身都僵了那么一下。
他从未想过,这样倔强的一个女孩,竟会如此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没有反抗,没有挣扎,没有任何的不甘,只是那样静静地倚靠着他,给予了他无以伦比的信任。
“搬到我那边去住吧。”
他的话似是提议,似是叹息,就好像这么一刻的静谧,能够延伸到无限长,哪怕两人什么话都不说,也能这般温情一辈子。
晓曼眼眸轻抬,瞥了眼付谦阳那带着一丝可疑红晕的脸,不禁笑了,“你养我么?”
“咳咳……嗯。”
他不自在地偏头望着窗外,生怕再撞进晓曼那双戏谑的眼。
“可我所有的东西都还在苏家,我出门时,除了这包里的一些贴身证件和零钱,其他的什么也没带啊。”
晓曼如实说,倒不是她有多抵触与付谦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只是,她真的连一丁点的心理准备也没有,就那么快速地搬去与他同居了,多多少少心里都有些怪异跟别扭。
更何况,以卢陈树的本事,又怎么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到时候,S市还不知道会因为她一个人,而变成什么样。
当然,这也只是晓曼一人的担忧,但最终的事实却是,付谦阳比她想象中的手段更为高明,不仅毫无悬念地说服了卢陈树放弃让程家与苏家联姻的打算,更是在一定程度上,给晓曼的人生带来了更多自由活动的空间。
当然,这也只是后话了。
付谦阳轻笑一声,勾住晓曼的下巴,细细地捏着,“苏晓曼,你不会担心到了我家没衣服给你穿吧?”
撇了撇嘴,晓曼倒是一点也不尴尬,还真的煞有其事地皱眉深思了起来,“怎么?听付总的口气,你的家里,应该是有很多女人的衣服,是你的前几任留下的,也给我说说呗。”
付谦阳被她这挑衅的语气给逗笑了,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舒缓了不少,如沐春风的眼里,只剩下满满的笑意,“放心吧,我会让秘书准备好的,你难道忘了吗?之前你和我一起出差俄罗斯的时候,张琳可是在十分钟之内搞定了你出行所需的一切行李,这种事情她比任何人都在行,你又何须担心?”
要真的让张琳知道了,岂不是全柏瑞凯的员工都知道了她要和付谦阳同居的事实?
想到这里,她的双颊微红,尴尬地朝着付谦阳挤出了一丝笑意,弱弱地道,“……这个……会不会太麻烦张秘书了?还是……还是我自己去买吧。”
“麻烦什么?她既然是秘书,这些就该是她的分内之事。”很显然,这个粗线条的付谦阳完全没有理解晓曼在担忧些什么,又或者他早就料到了晓曼在害羞,还硬是要这么明知故问地调侃她一会儿。
嘴角抽了几下,晓曼耸了耸肩,无奈点头,算是默认了付谦阳的决定。
就算她继续留在苏家,也没有任何意义,从她出手打伤卢陈树手下的保镖开始,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一场家庭反抗斗争,即将全面拉开战火……
作者有话要说:晓曼终于脱离孤军奋战的角色了,欧耶,鼓掌~~~~
好吧,同居了,你们懂滴~~~【别想歪,千万别想歪啊!瓦很纯洁滴~~~奸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