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怕什么?我还以为郑主管什么都不怕呢!原来,也只是胆小鬼一个。”
郑健猛吸了口气,在心中将所有的利害得失分析了一遍,才勉为其难地梗着脖子,不得已开口,“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得保证,我们郑家不会受到任何的牵连!”
“这个自然,郑主管只需告诉‘令尊’,让他放手去干,我保证,到时候若是查下来,抓住了那些个贪污受贿的领导干部,绝对少不了你们郑家的好处,说不定,还能为你爸记上一个大功,连升好几级呢!”
郑健将信将疑地瞥了晓曼一眼,仍旧是有些不放心地警告道,“苏晓曼,我警告你,若是我们郑家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算我郑健粉身碎骨,也要让你不得好死!”
“看来,郑主管也算是个孝子了!不过,也难怪,我要是你,也会加倍报答自己父亲的养育之恩,令尊大人的胸怀,真是非一般人能够做到,说实在的,我也挺佩服他的,这样的绿帽子一带就是二十多年,简直就能赶上活菩萨了!”
郑健被晓曼嘴里的嘲讽,击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努力吸了好几口气,才缓和过来,“总之,你让我办的事,我会尽可能地替你办成,但前提是,你得保证我们郑家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受到牵连!”
“会不会受到牵连,就得看你的父亲有没有那个能耐了。还有,你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与我谈条件,你们整个郑家的声誉都抓在我的手里,如果我将你们家叔嫂*的事情抖出去,你觉得你父亲晚年的清誉还能保得住吗?”
“好!很好!苏晓曼,你有种!”
看着郑健那满目的怒容,晓曼红润的小脸上,展现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接着,开门,她毫不停顿地走了出去。
她想,郑健是个聪明人,定不会做什么鱼死网破的愚蠢之事。
因此,她的目的达到了。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和事,与苏启邦背水一战,这一战,若是胜了,固然美好,若是败了,她不只会一无所有,还会被苏启邦给整得生不如死,因此,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输!也不可以输!
——
是夜。
高级餐厅内,晓曼斜倚在沙发上,笑容明媚,朝着对面的卢陈树虚抬酒杯,“外公,我敬您一杯。”
“说吧,找我来有何事?”
卢陈树握着酒杯,轻缓摇晃,双眼微眯,怎么看都像只老狐狸。
“当然是好事。”晓曼淡淡抬眸,摇晃着杯中那鲜红如血液般的液体,缓缓道,“据我所知,苏启邦这几年在办公的时候,也捞了不少好处,可是,上头为什么一丁点也查不出来?”
卢陈树握着杯身的双手一顿,猛然抬头,看向晓曼的眼里,溢满了疑惑,“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不自量力地去调查他?”
若是这样做有用,卢陈树还用得着等到今天吗?
苏晓曼能想到的事情,他卢陈树又岂会想不到?只是,苏启邦那只狐狸,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不论他怎么派人去查,都无法抓到他半丝的把柄,因此,他们两人一直就这么互相制衡着,不分上下。
虽然表面上苏启邦还是对他这个名义上的“岳父”有所忌讳,装得谦卑不已,但卢陈树心中也明白,但凡是有一丝的可能性,让苏启邦彻底摆脱了他的掌控,这个男人绝对会狠狠地反咬他一口,根本不会顾忌任何的情面。
“外公,我已经联系好了省里的领导,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掀起一场大规模的调查活动,当然,调查的对象便是那些手脚不干净的政治干部,到时候,外公只需从旁推波助澜,让苏启邦处于众矢之的,我就不相信,以他那般高调的性子,这回还不会因此而栽个大跟头。”
听着晓曼这么一说,卢陈树倒是有些吃惊了,他想不到,才短短一天的时间内,晓曼就能找到省里的干部牵头,与他里应外合,彻底铲除苏启邦那只老狐狸。
“这么说,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卢陈树轻勾唇角,笑容中分不出究竟是真心的愉悦,还是虚假的敷衍。
晓曼耸了耸肩,“外公已经听到了我的计划,不知您作何感想?当然,以外公这么聪明的头脑,我只需一点,您就一通百通了,又何须我担忧什么呢?”
“那么,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卢陈树眼眸锐利,如同刀子般,似是要将晓曼刺穿。
“外公,您别告诉我,和您说了这么多,您到现在还在怀疑我想要帮您的真心吧?”
晓曼简直想笑,这只老狐狸变来变去的个性,还真是比翻书还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