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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最后不要真成了那种最糟糕的状况才好......
得到了秦沫阳的回复,正低声地同秦沫阳说着他们几个的计划的孟彻昔,有些恍神地想着。
两相谈话完毕,秦沫阳和孟彻昔若无其事地并肩回到了教室里。
不知为什么,这天的阳光并不是十分灼热,却愣是让空气中多了那么几丝的燥意。
因为开学已经几天,所以作业也渐渐变得繁多起来,秦沫阳同孟彻昔的离开和归来,都并没有引起云上依过多的注意,她只当他俩出去上厕所什么的去了,而自己仍旧是维持着埋头奋笔疾书的模样。
孟彻昔冲着目露殷切之意的文思然和岑理钰略略地一点头,也就如同大多数的人一样,坐在了座位上,开始拿起笔写起了作业。
而秦沫阳则是,在坐下之时,目光在云上依的身上略微地凝了凝,眼中也不知飘过了些什么样的思绪,这才低下头,落笔迅速而简洁地在自己的作业上勾勒起来。
傍晚,相互道别,回到了家中之后,秦沫阳想着白天孟彻昔同他说的那些话,坐在自家沙发上,即便是闭着双眼,他也还是禁不住又皱紧了自己的眉头。
而将将回到家中的秦寰,看到了在沙发上的弟弟,对情绪极为敏感的他,自然很轻易地就发现了今天秦沫阳情绪上的不同,只是,他抿了抿唇,却只是走到了沙发的另一端,动作轻缓的坐下。
“哥...”秦沫阳察觉到了有人到来,睁开眼睛,看见是秦寰,于是便自然而然地唤了这么一声。
秦寰点点头,却并不有什么别的言语。
秦沫阳神色间浮出了点点的犹豫,仍旧皱紧了眉,张了张嘴,最后才还是犹犹豫豫着道:“哥,在不是很危急的情况下,是应该维持现状以图长远,还是要拼杀而出为了获得更大的机遇?”
“我们家一贯秉承的是些什么,难道阿阳你还能不知道么?”秦寰抬起头,笑着对秦沫阳如是说道。
秦寰的身形本就显得略微偏向于柔弱,而秦家的沙发本又比较宽大,于是,陷落在沙发里的他,就越发地‘娇弱’了起来,只是他此刻说出的话语,却有着一种坚定而不容置疑的狠意。
秦沫阳脸上的那些犹豫之类的情绪,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就消弭殆尽。
他的脸上也重新恢复成了那原本的一贯就有的表情,只是眼神中那坚定而又类似于执拗的情绪,越加地变得明显,如是这般,也更衬出他五官之间如同雕刻般的深邃。
夜里静静,只是,不知何人仍旧在安睡。
就是云上依的屋子里的灯,也是在云其怒而推门,并附赠给了云上依两个实实在在的爆栗之后,才终于安安生生地熄灭了。
天边的弦月,越发地变得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