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间青筋都冒起来了。
“沈寒星!”叶奕臣咬牙切齿的咆哮声音,在这个清晨的落星阁中,显得尤为突兀。
好不容易安抚下暴怒的叶奕臣,夕月原本担忧和迷茫的心情一扫而空,或许真的就像叶奕臣说的那样,无论是相逢相知还是别离,都是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会遇到,而缘分尽了,自然就会别离,与其伤春悲秋感慨万千,不如顺其自然活得潇洒。
“剑尊前辈可是有事?”夕月笑笑,很有礼貌的问着沈寒星。
看着夕月绝美的脸,沈寒星有些惋惜的摇摇头,再看看脸色依旧难看的叶奕臣,直接头疼的扶额。
“夕月,我沈寒星有个酒鬼徒弟这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情,不过这才过了多久,你的名声可就不比奕臣小了。”沈寒星说起这话,夕月都能看到他俊脸上隐忍的抽搐和颤抖,沈寒星到底是听到了什么,怎么感觉他好像见鬼了一样。
与叶奕臣相视一眼,夕月小心的问沈寒星:“剑尊前辈,不知江湖上对夕月,可是有不好的传言?”
“不好?”沈寒星听了夕月的话,很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又继续面色扭曲。
“昨日你及笄礼上以心弦琴弹奏一曲,再加上上官子川那小子一句心服口服,这下倒是挺好,你花夕月一夜一曲间,直接取代了慕容清音,现在都说江湖第一美人不是医谷慕容清音,而是你花夕月。”
沈寒星才说完,面色扭曲的人就变成了夕月。
“开什么玩笑……江湖第一美人……”
“自古红颜祸水……”沈寒星才说出几个字,叶奕臣那柄寒光闪闪的软剑已经指向了他,看着自家宝贝徒弟这阵势,沈寒星白眼猛翻,伸手弹开了叶奕臣的软剑。
“你这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就算了,本尊是你师父!你可是我剑阁的人,为了个丫头你竟然把剑指向你师父?反了你了叶奕臣!”沈寒星的暴跳如雷并没有让叶奕臣有半分的动容,回答他的不过就是叶奕臣不屑的冷哼声。
“沈老头,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我记得剑阁是哪个护剑使跟我说过的,您老人家曾经不也是为了柔夫人,把剑指向了你的师父?”
叶奕臣这话一出,还在想要训斥叶奕臣的沈寒星,突然就没了声,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憋得好生精彩,想说什么又愣是说不出来半个字,看着叶奕臣那小子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沈寒星真是有种想把叶奕臣从这屋顶上一脚踹下去的冲动!
憋了多久,沈寒星终于是面色如初,好容易把叶奕臣给他的气憋下去了,沈寒星才收起了脸上的玩味,正色道:“奕臣,忻州不比去邕州,虽然凤栖梧告诉了你们一些事,但是那些东西是真是假,还有待观察,而且忻州靠近边塞,临近塞北,塞外冰原之上便是雪剑门的势力范围了,剑阁和落星阁在那……”
“老头子,江湖四门间私底下虽然已经没多少交情,可是明面上还是得友好相处,雪剑门就算是不帮我们,也没理由阻止我们,你说呢?”叶奕臣挑眉,他知道沈寒星的担忧,这么多年,无论是剑阁还是江湖,沈寒星虽然从来不说,但是他知道,这位人称剑尊的男人,到底是对他有多么的纵容和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