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夕月正想要跟地上的莫莹莹说什么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了带着两个侍卫朝着这边走来的那个人影。
宣王,司空帝染。
夕月突然有种感觉,这个莫莹莹只怕不是那么凑巧出现在这花园里的,恐怕莫莹莹的出现,是司空帝染算计好的,司空帝染知道这个花园离夕月住的院子近,她一定会来,随便找个借口把莫莹莹弄来这个花园就是。
以莫莹莹嚣张跋扈的性子,若是遇到夕月,她必定会跟夕月发生冲突,而夕月身边都是剑阁的护剑使不说,她自己本身就是不是个好惹的主,莫莹莹必定要吃亏,夕月真的摸不准,司空帝染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北炼下手还真狠,这两巴掌下去,近期内她连胭脂都可以省了,真不错。”墨笙看着莫莹莹脸上两边的红肿,幸灾乐祸。
“北炼?”夕月想起刚刚那个冷漠的白衣男子,原来是北炼吗?
“还好是北炼,要是清歌动手的话,她的舌头已经没了。”墨笙笑了笑,眸光斜着看了地上的莫莹莹一眼,只此一眼,让地上的莫莹莹突然觉得背脊发凉。
这个笑得温润的男人,看她的眼神竟然是那样的冰冷,而且带着一种淡淡的嗜血的意味,第一次莫莹莹觉得面前的墨笙竟然比司空帝染还让她觉得可怕。
而她也看见了向着这边走过来的司空帝染。
“王爷!王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那个,那个女人竟然,她竟然纵容属下,打了妾身……”莫莹莹哭喊着,跑到了司空帝染的面前,被北炼打得红肿的脸,此刻就像一个可笑的猪头,看得司空帝染都不悦的皱起了眉。
夕月看到司空帝染,完全就没有要起身给他行礼的想法,他司空帝染是王朝的王爷没错,可是她花夕月不是官场中人,她可不吃这一套,司空帝染的账,她还真不买。
看着坐在石桌前悠然喝茶赏花的夕月,司空帝染舒展皱起的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人,这个女人冒犯落星阁大小姐,拖下去,直接送去军营。”司空帝染嫌弃的拂开莫莹莹的手,在她不可置信的神色中,冷漠的说出了如此的话,而司空帝染的话才落下,跟着他的侍卫就拖着莫莹莹,快速的离开。
一路上都留下了莫莹莹的哭喊声。
“夕月小姐好兴致,喝茶赏花怎么不叫上本王一起?”司空帝染笑着,走到了夕月身边,本想再靠近,墨笙却不着痕迹的挡在了司空帝染的面前,嘴角含笑的看着司空帝染。
夕月抬起眼睑,就那么平静的看了一眼对她笑着的司空帝染,夕月放下了手里的茶盏。
“司空帝染,那个是你的女人吧?就这么送去军营,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夕月的声音很平静,但是她心里真的很愤怒,她没想到司空帝染竟然会将自己的侍妾,送到军营里去,若是司空帝染自己想要杀的话,夕月根本就懒得管。
可是,司空帝染这样做,摆明了就是要告诉夕月,他之所以会这样处置那个侍妾,是因为那个侍妾得罪了她花夕月,他司空帝染是因为她花夕月才这样处置。
“只是个侍妾而已,既然惹了夕月小姐不高兴,本王自然应该从重处置,开罪了本王的客人,她死不足惜。”司空帝染竟然无所谓的对着夕月笑着说这样的话。
夕月回给他一个冷笑。
“北炼,你要是在的话,就跑个腿,把刚刚那个女人杀了,给她个痛快的死法吧。”夕月看着之前北炼离开的方向,叹息了一声淡淡的说。
她不想管这样的闲事,有些事情一旦管上,开了头就再收不了尾,夕月完全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只不过是司空帝染给她下的一个圈套,司空帝染想看看,她花夕月到底是心软还是真的冷血。
“是,小姐。”北炼冷漠的声音只是一闪而过,但是夕月知道,那个被司空帝染当做棋子的女人,曾经是司空帝染侍妾的女人,那个自称她是司空帝染最宠爱的姬妾的莫莹莹,会在北炼的剑下,变成一具冰冷没有生气的尸体。
她大概怎么都想不到,她只不过是来了一趟王府的花园,与以往一样,尖酸刻薄盛气凌人的在花园里对着夕月羞辱了一番,甚至她的这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司空帝染安排好的,可是最后她按照司空帝染的安排做了之后,却落得身死的下场。
司空帝染没有阻止夕月,只是笑着看着她。
“不知道本王有没有荣幸坐下,与夕月小姐喝杯茶?”司空帝染看着夕月说。
“墨笙,我们回去,我有点累了,另外你告诉清歌,等北炼回来之后,让他们守好屋外,我要休息,不希望有不相干的人吵到我。”夕月没有搭理司空帝染,自顾与墨笙说着,起身就离开了。
别说没给司空帝染行礼,就连走,都完全当司空帝染不存在。
夕月在赌,司空帝染想要利用她,那么就算她这样对司空帝染无礼,就算她的态度再过分,只要没有达到目的,只要夕月还有利用的价值,司空帝染就绝对不会跟她翻脸,而且不管她的态度再恶劣再过分,司空帝染都绝对会忍她。
事实证明,夕月的猜测是对的。
一直到她回到了房间,司空帝染都并没有任何责怪的话出来,甚至她扭头就走的时候,司空帝染就那么笑着看着她离开,完全没有生气愤怒的迹象。
“小姐,今天的事挺奇怪。”屋里,墨笙一边检查着桌上的茶壶杯子,一边跟夕月说着。
墨笙之所以检查,是因为他在花园里发现了一件让他很在意的事情。
司空帝染来了之后,除了看了两次夕月的表情,他一直都盯着夕月喝的那壶茶,还有茶杯,而司空帝染的笑容,很不正常。
一个皇家王爷,绝对不可能对一个江湖人这般容忍,哪怕夕月是落星阁的大小姐,司空帝染也绝对不会这般。
除了想要利用夕月,或许司空帝染还有其他的什么目的。
正因为发现司空帝染这奇怪的举动,墨笙才会跟夕月回来之后就四处检查夕月住的房间,特别是检查夕月房间里的茶壶茶杯。
“不用查了,被人换掉的那壶茶,我已经倒掉了。”房间的角落里,离华抱着他的剑,淡淡的对墨笙说。
墨笙微微眯起眼眸,他的观察果然没错,司空帝染真的在夕月的房间动手,他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会那么蠢的认为,夕月离开了房间,那她住的房间就没有护剑使守着了吗?
“离华,有没有注意,是什么人干的?”夕月坐下,看着桌上的茶壶,有些发呆。
昨日才抓了司空帝染派来监视的人,今日叶奕臣才刚刚离开,就出了这么多事。
先是让侍妾来挑衅夕月,之后司空帝染自己装好人,再有就是派人潜入夕月的房间,换了一壶茶?
司空帝染这么做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离华板着那张一成不变的僵尸脸,微微摇摇头。
“只能肯定,不是宣王府的人。”离华说完,离开的房间,可是他的话,让夕月连同墨笙都陷入了一种深思。
墨笙是因为司空帝染奇怪的动作,所以多了个心眼,而离华竟然肯定,那个潜入夕月房间的人,不是宣王府的人,既然不是宣王府的人,那么司空帝染那奇怪的反应又该作何解释?总不能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