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摆布,毫无还手之力,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等夕月收起匕首的时候,这方院落中已经堆积了不少尸体,暗红色的血在青石板上无声的流淌,浓重的血腥味很是刺鼻。
而随着沉重慌乱的脚步声,夕月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的目光正看着自己的裙摆,蓝色的裙摆上,一滴刺目的鲜红让她觉得很是不舒服。
“衣服脏了。”夕月喃喃道,好像这一院子的尸体和血腥跟她没有半分关系,她在乎的不过是那些人的血溅到了她的裙子,弄脏了她的衣服。
夜狂有些忍不住的挑眉,杀人的事情他干过不少,血腥的场景他自然也见过不少,可是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这般自然而冷漠的杀了一群人,竟然没有半分的害怕或者是其他的情绪,仿佛在她眼中,她杀的并不是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儿!”
一声满含愤怒和惊讶的声音,一声饱含思念和宠溺的声音,突然交织在一起,在这个院子里响起。
夕月猛然抬头。
那张妖孽如斯的俊颜,璀璨如星的眸子,微翘的薄唇,那眸中浓浓的眷恋之色。
“奕臣……”
“来人,把他们都给本王拿下!”站在叶奕臣身后一个身着黑色蟒袍的男人,愤怒的吼着,而随着他的话,一群士兵再一次围了上来。
夕月微微蹩眉,声音不大,却极其清冷:“棋王爷若是想多死几个,本小姐也不介意动手,当然,本小姐弄脏的衣服可得算在王爷头上。”
夕月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看着司空暮瑾嘲讽出声,她本是只想杀了门口那两个看门的士兵的,谁知道这些人自己想要找死,那她就只能做一次好人,送他们一起下地狱好了。
夕月的声音极冷,听得司空暮瑾刚刚发热的脑子一瞬间清醒过来,这个女子莫不是就是落星阁的大小姐,花夕月?这般出手狠辣杀伐果断,真的是他手下人所报告的那样,她只是个被剑阁护剑使保护起来的女子?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叶奕臣阴冷的声音也从旁边传来:“棋王爷莫不是,想要动她?”
叶奕臣的话,声音不大,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出了,他话中那清清楚楚的威胁。
“这……叶少主多虑了,是本王手下人一时糊涂,得罪了夕月小姐。”司空暮瑾也不愧是个王爷,几句话就撇清了那些被夕月所杀的人,也让夕月没法因为这事来找他麻烦。
可是司空暮瑾此刻心里却是极为不安的,花夕月竟然毫发无损的来到了剑阁,而且一来就是如此血腥强势的手段,那么就足以证明,他派出去路上截杀她的人,已经被她杀了?
“棋王爷,难道你是在想,路上跟我打招呼的那些人?”夕月嘴角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手中一块黑巾就被她朝着司空暮瑾丢了过去。
在看到那块黑巾的时候,司空暮瑾瞳孔微缩,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
夕月根本就不给他说什么的机会,直接接下了她自己说的话:“棋王爷真是好手段呢,路上那么大的阵仗,这个招呼打得真是非常非常的好,既然王爷那么客气,夕月也不能不受您的好意,这得礼尚往来不是。”
听到夕月的话,司空暮瑾心里咯噔一跳,可是面上却只能强作笑颜:“夕月小姐说笑了,这些事本王完全不知啊……”
夕月冷然一笑,再次拿出了落字令。
“灵惜,吩咐下去,我落星阁可不能失了礼节,一定要给棋王爷还一份‘大礼’!”夕月清冷的嗓音让司空暮瑾心里的不安愈发扩大。
一个突然出现在剑阁中的白衣女子,默默的接过了夕月手中的落字令,冰冷的眼神落在了司空暮瑾的身上,好似看着一个白痴一样,嗤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这一刻,一直跟着夕月几个护剑使面面相觑,他们可是从来不知道,夕月的身边竟然跟着落星阁的人?不过想想也就释然,她是落星阁的大小姐,又怎么可能真正的一个人都不带就远赴忻州那么危险的地方。
可是就他们所知,夕月几次三番危险的时候,跟着她的那些落星阁的人都没有出手,倒是他们这些护剑使,一直想要保护她,原来,她不过是不想让他们为难而已。
就那些事情她完全就可以自己处理,之所以落星阁跟着她的人不动手,那都是对她完全的信任。
似乎觉得自己好像小丑一样,还想保护她?墨笙,清歌还有夜狂的脸色并不好看,而昀依然是一脸的冷漠。
夕月对他们摇摇头,很是无奈:“我从没想过其他的,若不让你们动手,怕是动手的,就该是叶奕臣了吧?”
她说的是实话,也确实说对了,如果夕月不管什么事都不让他们动手的话,那么动手的自然就会变成叶奕臣,当然,那时候的对象就变成了他们。
“棋王爷,夕月送的礼还希望王爷喜欢。”冷冷的弯起嘴角,夕月眸中冷光一闪而过。
司空暮瑾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他的所为已经算是完全得罪了剑阁,而路上派人截杀的事情,自然也把落星阁给得罪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计划尽快实施,在落星阁和剑阁动手之前,赶紧……
“走!”司空暮瑾愤恨,一声令下,带着他的人灰溜溜的离开了剑阁。
他不得不走,夕月来了他就无法再逼迫叶奕臣,而同时他非常的在意夕月派出去的人,只怕他棋王府这个时候已经不得安宁,他只能离开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