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这司空家的人还真是一个个都不消停啊。”后院里,昀看着手里张明黄色的锦帛,实在很无力。
忻州那边据传来的消息看,司空帝染已经有所异动了,看样子这个前期的皇帝现在的王爷,已经耐不住的想要重新坐上那个高位了。
而关于司空暮瑾,自从那次带兵围了剑阁,后来被夕月逼了回去之后,倒是也沉寂了下来,听说是因为被落星阁搅得焦头烂额。
这好不容易以为可以安静了,这下司空家最后的那位,当今皇帝司空琰竟然下了圣旨,还直接下到了剑阁,要求夕月和叶奕臣一同前往皇城。
“司空琰是脑子有问题?他家哥哥和弟弟闹完了没讨着好,他也想来掺和?”叶奕臣细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一脸冷然的说出的话,让昀都忍不住打了冷颤。
夕月看了看叶奕臣,终于是决定了什么。
“奕臣,这皇城,无论如何我都会去,我爹既然是辞官之后才招致了杀身之祸,那么肯定跟朝廷里的一些人脱不了干系,我本来还想着以什么理由去调查,现在司空琰自己把这么好的机会送来了,我……”夕月看着叶奕臣有些无奈道。
她不知道叶奕臣会不会同意,但是她已经决定,她必定要去。
哪怕是龙潭虎穴她也一定要走这一遭,同时她心里也很清楚,不只是她身上的仇恨,叶奕臣身上背负的叶家的仇,指不定也会跟皇城里面有牵扯,毕竟叶奕臣他父亲,与先皇可是至交。
看到夕月脸上难得的踌躇,叶奕臣突然觉得,他是不是有些不太顾忌夕月,他知道夕月想要报仇,甚至想要为她爹娘的惨死讨回一个公道,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的心里,仇恨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他已经不再如同从前那般,为了报仇为了仇恨而活?
“去吧,我们一起,不是只有你想知道仇恨背后的理由。”叶奕臣轻轻揽过夕月,在她耳边低语。
听到叶奕臣这般轻描淡写的说出仇恨,夕月很惊异,在龙家的时候她可是见过的,叶奕臣发狂的样子,那种几乎被仇恨彻底侵蚀的疯狂,而此时的他,竟然已经可以这么轻松的说出关于仇恨的话了。
“其实我很想知道,司空琰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夕月看着昀手里的那卷圣旨,脑中有很多的疑问,让她突然觉得,本来已经有了眉目的事情,竟然又陷入了迷茫中。
夕月不知道的是,这一趟去皇城,让她与叶奕臣终于出现了危机。
“陛下,为什么要下圣旨让那落星阁的大小姐和剑阁的少主入皇城呢?若是陛下有何疑问,只需差人让他们来就是,为何陛下圣旨中竟然用了请?”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除了那把龙椅上安静坐着的男子,就只剩下在他身后脸不解的黑衣护卫。
“影子,朕的疑问,只有他们才能解答,从朕登基以来,一直在暗中追查曾经叶家主和柳大人家的事情,可是影子你知道,所有的证据,几乎都已经被毁掉了。”一身龙袍高贵而威严的男人,对他身后的护卫,却并未有半点架子。
“陛下,如果让外人看到您对一个暗卫这般态度,只怕不妥。”影子话是这么说着,可是却真的没有半点对着当今皇帝的恭敬与自觉,仿佛只是朋友之间的互相调侃。
司空琰笑着摇摇头道:“无妨,朕这个位置本来就是皇兄让来的,朝中可是不少人都不服朕的,有什么关系?对了,影子,皇兄和棋王那边最近可有探到什么动静?”
闻言,影子有些迟疑。
“回陛下,宣王的军队已经秘密朝着皇城方向而来,不过奇怪的是,宣王依然还在忻州王府中,至于棋王,不久前带兵围了剑阁,可是最后悻悻而回,最近棋王府可是热闹得很,棋王可忙得连探查宣王的时间都没有了。”影子说完,似乎想到了来给他汇报的暗卫脸上的表情,有些晃神。
这两个人,赫然是当今王朝的皇帝司空琰,而那个被他称为影子的男人,便是皇族直属的暗卫军的头,他经常就那般跟在司空琰的左右,见过的人都知道,他是皇帝司空琰的心腹,也是皇帝的近身侍卫,可是谁都不知道,他是皇帝的暗卫军的头领。
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当夕月和叶奕臣打点好了一切从剑阁出发,好不容易终于走进皇城的时候,坐在皇宫里的司空琰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到来。
“影子,把他们带来见朕,你亲自去。”司空琰坐在御花园中,看着满园芬芳的花朵,却一脸的神色凝重。
影子躬身,迅速消失在了御花园中。
皇城一家客栈。
“奕臣,你说我们到皇城的消息,有多少人知道?”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夕月的眼神一直在客栈中来回的打量,虽然这些人看上去都是平民百姓,可是谁都不敢保证他们就真的都是单纯无辜的百姓。
叶奕臣轻轻揉了揉她的长发,嘴角含笑:“有多少人知道这点,我不敢保证,但是我敢肯定的是,司空琰是绝对知道我们已经到了。”
夕月一惊,他们也不过今日午时时刻到的皇城,这会也不过是戌时,司空琰难道真的知道?若是如此,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个皇帝暗中的势力和眼线的分布,究竟是多么可怕。
“两位,我家主人有请。”窗外,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夕月本能的差点就把藏起来的银针飞了出去,若非叶奕臣握着她的手,恐怕窗外的人会被夕月这一手,弄得很无语。
“看样子本少是真没猜错,司空琰不只是消息灵通,这动作也真够快的。”叶奕臣悠然的把窗户打开,看到斜靠在窗棱上的影子,脸色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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