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自然的神奇在于它往往使一个新日子的诞生充满了壮丽的庄严气氛。清晨的诞生,既没有铜号声,也没有鼓鸣声,只有光彩的变化,它们代替了热情洋溢、欢腾雀跃。
唐宫的生活一如既往,按部就班,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每日里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倒是多了许多的娱乐。自打武家人来了长安,天后让武家兄弟也入了弘文馆去读书,两家兄弟便时常聚拢在一块儿,不是谈天说地,便是博戏斗乐,李家的听着南边的风貌向往不已,武家的听了长安的荣华羡慕以极。
这日无课,两家人聚在一起博戏。
宋玉连赢数局,等着他们出牌,无聊之际仰面望着忽略已久的初升的太阳了,旭日披着烈烈的酒气上升,将一种无限的醉意朝田野辽阔的天空酣畅地播散开来。
“太平,该你了,你老看天做什么?”武懿宗在旁推了宋玉一把,这已经是第五局博戏,全桌人还没赢过她一次,她倒好,悠闲自得很。
宋玉低头瞅了瞅眼里的牌,随即笑眼眯眯的挑眉向身畔靠着的上官婉儿,接着把牌子往桌案上头一扔,懒懒得打了个哈切道:“给钱吧。”
“什么?”李显和武三思对视一眼,都是一脸不信,几个人把她牌翻出来一看,都泄气地扔掉了手里头的牌。武承嗣哈哈一笑,抢着把他们面前伶仃点儿的筹码全都给收走了。
“不干,你定是耍诈。”连李旦都有点不相信,连赢六局,这还从没有过。
听他这么一说,又见众人都齐刷刷盯紧了自己,宋玉不高兴了,哼声道:“输赢看天,这是运气,什么耍诈了?怎么耍诈的?就赢了你们点儿东西,一个个小气吧啦的。”
“婉儿,你说。”武三思仍是不信。
上官婉儿浅浅一笑,摇了摇头,运气是有,不过出什么牌,那是她暗地里指使的,自然说不得。
李旦凝看两人片刻,便即猜到,却也笑而不语,还是武承嗣机灵,左顾右盼地说着:“哎呀,原来太平有个女诸葛,难怪呐。”
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明白了。李显最先跳起来不干了,推牌道:“不玩了不玩了。”
“别呀,显哥哥,你不是这么快就认输了吧?”宋玉笑得合不拢嘴,李显见她还得意,气鼓鼓的道:“那婉儿你过来坐我这里,一准要你输得哭。”
“你叫呀,你叫呀,你叫得动吗?”宋玉冲他得意忘形的做着鬼脸,直把李显憋得脸色通红。
“我还有筹码,我就不信了。”武三思一拍桌案,大有再战三百回合的架势。
“我也有。”武懿宗和李旦、武攸宁都数了数剩下的筹码。
李显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面前,哭丧着脸道:“怎么回回都是我最先下?”
“显哥哥,你要不是想每回都一口吃掉个大包子,哪儿能输得这么快?”宋玉摇了摇头,就李显,局局都想翻盘,牌又不好,还下注最大,输得自然便多。
“就是嘛,显,你不行,我看你就合适数筹码。”武三思调笑的说着,引来众人纷纷而笑,李显憋得脸色更加通红,自问确实技不如人,只得闷闷得让了坐给武承嗣。
“诶,显、旦,我听说太子妃要生了?”过了一会,武承嗣随口问道。
李显点了点头,脸上扬起幸福和满的笑意道:“一准是个男孩儿。”
“重男轻女!”宋玉呸了一口。
“才不是什么重男轻女。二哥不过就是想给阿耶再添个孙子。”李显丝毫不为他们方才的揶揄而记恨,挠着头说道,忽然又看向上官婉儿道:“我喜欢女孩儿,要是生得跟婉儿一样美,那就更好了。”
“哈哈,那也得英王妃生得比婉儿美才成呐。”武懿宗面貌丑陋,笑起来连皮肉都在颤抖,说话也是不着边际。
“嘿,那倒没有。”谁知李显还将他的话当了个真,这么一说,把上官婉儿羞红了脸,这算什么比较?
“不准拿婉儿开玩笑。”宋玉不高兴了,开口护着。
“唉唉唉,别说了,再说太平要跟咱们急了。”武懿宗还不输了嘴皮子,引得众人齐齐大乐。
宋玉知道他们是在玩闹,也不好当真摆脸色,横了武懿宗一眼,撇嘴道:“你这就是嫉妒。”
“快别说这个了,我说诸位弟兄,听闻过些日子那个什么突厥人要来了,咱们是不是去操练操练?”武三思知道要再给武懿宗找不到边儿去,指不定又得像上次一样把太平给急的翻桌子走人,忙岔开了话题。
“操练什么?”宋玉一听,来了兴趣,转念一想,喜形于色道:“打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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