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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场里的汉子们说不得,呼啦一下来了很多,吵着闹着要参加,好不容易说了一大通道理才算平静,最后把几条好一点的狗留下,几人这才突风冒雪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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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进山已经好几天,此刻家中的黄大娘,除了穿着棉衣棉裤和棉鞋,身子上下都还裹了一些翻着毛花花的兽皮,头上戴着灰sè长毛狗皮棉帽,银牙轻轻咬紧,眉毛皱起,白净的脸上满是愁容,她计算着时间,他们进山差不多今ri能回来。
早已准备好饭菜酒肉,大锅里炖着的麋鹿肉早就熟了,锅沿上吱吱地冒着热气,满屋里飘散着麋鹿肉的香气。
看看再没有什么可做的,在围裙上擦擦手,揭开厚重的棉门帘,撩撩鬓发抬头看看混闷闷的天,低低的云层深重扭结像污水摊的乱水,云里里面孕育着大地需要和拒绝的一切,天眼看就要黑了,再看看远处,大路山川苍茫茫麻呼呼一片。
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悄然叹了一口气,没事找事拿起大扫把扫扫院子,一直把院里到大门口外扫成一条没有雪的道路,零星飘落的雪花如棉如絮地慢慢落下,这才拄着扫把站下再看着远处,心里想这几个人怕是今ri又不会回来了。
自言自语地说道:“几个老头也真是的气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傻劲上来了,做点事情混不如那少年人,叫你们把人领出去在山里打几个野物玩玩开开心,却一去就是几天不回来,你们老骨头老皮经冻,却叫人家娃跟着受罪,看看都是些啥人嘛,一个比一个不懂事。”
山里人但凡进山就是很多天,这个她是非常清楚,平常人们进山怎么样她不管,带着唐世科进山就得少上几ri才好。
正要转身回家,远处山坳里传来一声狗叫,她极目远望,好几条狗出现在雪地里,还有一只雪橇,没一会出现了灰蒙蒙的人影。
她嘴里数着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再没有人出现,这自然就是他们了,高兴的她抚了抚胸口,跺了一下脚笑出声来,刚才的气恼早忘了,把大扫把顺手靠在大门上,进家给火塘里加一把柴为他们准备饭菜。
转眼的功夫几人进得家来,黄大娘热情招呼好不热闹,叫别家的狗都回去,帮着他们在院子里弹扫干净身上的白雪,大家高兴地进家坐上大炕,大炕上已经摆好饭菜酒肉,麋鹿肉飘散着沁人心脾的香气,每人满满倒上一碗酒,互相一碰喝了起来,大口地吃肉。
黄大娘偷眼观瞧,唐世科悲伤尽去,全身上下焕发着jing神头,她暗暗地点头,心说这几天进山打猎看来成效很大。
才吃了一会儿,伙伙着进来几个林场工人,黄大娘一见急忙叫他们赶快上炕,炕上的人拿着酒碗大声邀请,这些人都是自家的狗回去了才知道他们已经到家,兴冲冲前来一是问候二是凑个热闹。
大家一并上炕济济一堂,互相客气了没有几句话,划拳行令斗在一起,这间被大雪覆盖的屋子充满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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