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长兴关切地拍拍他的肩膀,叫他坐下来说道:“怎么,家里有事没弄好或者是啥?”
唐世科摇摇头笑笑道:“没有,只是要离开家刚好又是路过,难免想看看。”
,,,,
闲话休絮,经过两天两夜加上中间在成都的倒车一天,吃过几顿叫人难忘味道特殊的列车饭菜,他们浑身疲惫不堪,带着困倦的眼角化妆色,终于来到贵阳火车站,几个人背着行李,亦步亦趋挤挤挨挨地通过拥挤的人流,看看挤挤走向检票口。
慢慢蠕动的人堆堆里,吕长兴抬起头向前搜索,从前面乱哄哄接站人队伍里皱眉挨个看过去,嘴里浓重的东北腔说道:“咋回事啊,电报早给他们整过来了,叫他们到了时间就来接咱们,这时候咱们出站却不见他们银,这叫咱们几个银咋整。”
众人拿着行李,查过票走出站台,不太宽敞的售票大厅门外,乱哄哄站着一些接站的人,挨着这些接站的人们,吕长兴叫大家站住等待接站的人来,正在飘雨的贵阳火车站广场呈现眼前。
此时是六十年代中期,五月的贵阳气候还十分寒冷,放眼看看这个不大的火车站广场,除了局部水泥地面完好,很大部分是石子石板和沉积老泥铺就,因下雨而湿漉漉黑乎乎,几辆公共汽车正在上客。
“这个也叫广场,在咱们中原最多是个大院子。”张武成伸着扁脸说道,众人点头,俗话说第一印象很重要,贵阳在南方也算一个知名都会,迎接天下客人的火车站广场如此秀气,一方面显示城市发展和经济基础,一方面预示着容纳乾坤的胸襟,吕长兴道:“也许这里就以这个为完美,不愿咱们那里一个广场接待十万兵。”
看看广场周围,周围长着一圈湿淋淋的树,稍远一点两边,左边是一片顺山而建低矮黑漆盖着小青瓦或草顶的民房,有砖墙也有土墙参差不齐,这群低矮的建筑与广场相接沿线,错落让出一条脏乱的小路,行人架子车走路拉货稀稀落落,左边尽头,可能是货运仓库跟前,很多马车和马夫挤在一起,马头上吊着草料袋子。
广场右边,地势比广场矮了许多,看过去只能看得见冷森森泛着水光的屋脊瓦面,广场前方,一条马路通向外面,公共汽车拉着人顺着这条路开了出去。
正在观望,突然听见一声大喊传来:“老吕,我在这里,好家伙等你们半天了。”
几人聚目一看,一个穿着中山装,身材高瘦面皮白净的汉子笑着从旁边接站的人群里挤过来,边挤边伸手招摇,见大家看见他了,怕冷急忙把双手揣进袖口侧身挤过来,他后边一个中等个汉子,戴着鸭舌帽结结实实满脸胡子,刁着烟笑嘻嘻跟着。
见了俩人,吕长兴松了一口气对大家说道:“就是他们,咱们单位的小朱和小冷。”带头大步迎过去,其他人跟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