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网,船儿拖拽依次排开下好,轻松说道:“抓大鱼的事情干完了,等一会儿起篓子起网看结果,现在咱们抓白漂鱼去,白漂鱼挺管钱的,晒干的一斤好几块。”
任校长对此行显然很熟悉,大撸一摆朝宽阔水面划去,没过多久,梅开华指着远远河面一处两三平方,呼啦啦泛起乱乱白色水花地方,笑道:“白漂鱼集合了,那处水花是白漂鱼聚集打堆的地方。”
梅开华说话间走进莲蓬,出来手上已经抓着弄好的,两个装了炸药雷管导索的炸药瓶,任校长摆正船头,唐世科下力划桨,船儿向着那处水花而去。
靠近那处水花,唐世科看见深青色的水面磨盘大一块白色水花乱溅,梅开华示意叫船悄悄靠近,差不多只有七八米的样子,他用香头点着一个炸药瓶,看看导索上青烟嗤嗤暗默时刻,抬手扔在水花正中,“咚”的一声水面剧烈震颤,爆炸中心水柱直上十几米然后哗啦啦落下,待得平静,水面白花花一大片白漂鱼静静漂浮,白花花的一大片呀,梅开华搓搓手哈哈笑着,用长把网兜将白漂鱼尽数舀入船底木舱,唐世科见过炸药炸鱼,自己也炸过,但是在修文河,一次能炸这么多鱼绝对不可能,不由摸摸心口暗叫一声。
梅开华自豪地说道:“炸白漂鱼可有讲究,白漂鱼汇集都在浅水,炸药下去吃水深浅要正好在鱼群正中,深了浅了都是白费。”此话自然是经验之谈,唐世科明白道理大加赞赏。
这时太阳出来照四方,河岸水面霞光辉映绚丽无比,任校长对此不以为然,划着船向更远的河面进发,远远地河道上炸鱼声此起彼伏,那是别的鱼人炸药炸鱼的回响。
唐世科笑着问道:“大家都用炸药,这鱼儿怕都活不成咯。”
梅开华道:“这么大的河鱼儿有的是,就怕你弄不上来哟。”
眼看水面指挥行进,发现鱼群随手点火就是一炮,巨大木舱装满白漂鱼天近晌午,如昨日一样,抓一把大个的白漂鱼挤掉肚腹,下在锅里煮熟喝酒,清香甘美无极,三人自在里舒服了又舒服。
吃完划船过去起竹篓,竹篓里收获无数鲜活的大家伙,最后拉起三道网,收获太大三人手脚连忙。
看看船舱里鼓着眼睛吐气的大鱼们,梅开华叫道:“老大哥带来了好运气,很久没有这样的收获了。”
忙完刚刚坐下抽烟,水面传来“突突突”的机动船声,一艘机动小船快速而来,唐世科正自诧异,这里僻静水面咋会有这样的小机动,小机动船已经靠了上来。
机动船板上光脊背三个人道:“问弟兄好,行货看涨粗细全要,整打过来现皮结账。”
梅开华笑哈哈道:“整打加现皮太好了。”手指头互相比划两下皆笑。
对唐世科道:“老大哥,人家是水上鱼儿生意人,专门把水里的鲜货送到街上卖,今天真是老天开眼,居然大小鱼儿全要还价钱高。”
欢乐中,将大小鱼儿分别用大网兜提起来过称后接过现金,小机动招招手快速离去,在更远的地方,靠上另一艘收了鱼网的渔船。
梅开华摇摇手里可观的人民币,乐不可支:“老大哥,亲家,今天这是咋啦,很久没有这么通太的事情发生了,哎哟哟,咱们快点分钱呀。”
分一份给任校长,任校长笑着接了,分一份给唐世科,唐世科说死不要:“我没有干啥那里能要钱。”
梅开华和任校长齐声道:“过山打鸟,遇水坐船,见者有份,你不要时就少了气氛。”无奈只得接了。
梅开华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哈哈哈哈,咱们上岸寻开心呀。”
扭头双手做成喇叭,梅开华对河面大声喊唱:“太阳出来暖洋洋,哥哥有钱好心慌,爬到岸上找酒喝,妹家酒里别加糖。”歌声悠悠远远飘出,没有啥人的河面,悬崖陡岩挤压水道弯弯,竟然有人回唱,更远的地方也有声音飘来,都唱了些什么呢,唐世科用心听着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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