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瞥了一眼外面,嬉笑道:“姑姑想见他,回头自个宣他就好了,何必在我这儿见,姑姑在深宅大院都不忘了打听我驸马的消息,可见是喜欢的紧,莫非是姑父心眼子小不许你宣外男见面,当真是待你如珠似宝。”
“好啊,你连姑姑都打趣,我今天还非要见见这个驸马了。”淮山脸上僵了一下,随即高声道:“去把驸马带进来。”
二门管事答了是转身就去宣李睿修,永宁公主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没想到淮山这么嚣张,在自己的府里就吆五喝六使唤下人,真以为是个长辈了,敬王叔爷爷这么多年谨小慎微,三次帝王更迭都没有站队,所以才能一直保持着老王叔的身份,可生个女儿却娇宠的无法无天,可见得要晚节不保。还有二门管事,今晚就得换了,闹不清自己主子是谁的奴才留着添堵吗?
永宁公主给身边的金嬷嬷打了个眼色,让她弄几个侍卫守着门口,到时候不让李睿修进暖阁,只能在门外回话。
李睿修听到公主宣召,高兴地忘乎所以,可惜他不认路,只能慢慢的跟着那个走路很慢的管事往里走,脸上露出大大的傻笑。
很快就到了暖阁外,下人们依次行礼,可李睿修却直挺挺的站着不行礼,还想往暖阁里面闯,侍卫拦住了李睿修,李睿修抬手就要动武,眼瞅两边就要动手,永宁忍不住开口道:“驸马就站在门外答话吧。”
李睿修听到永宁清灵婉转的声音浑身一震,满目不舍,随即声音哽咽道:“龙儿,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可是生我的气了,你要生气就打我骂我,为什么不理我,龙儿我真的好想你,这些年日日都想,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李睿修简直声声泣血,比黄梅戏里的天河边上的织女还要苦情,永宁听的满面尴尬,什么叫“这些年日日都想”,难道自己二人婚前就私相授受了吗,就算是有,也就是和自己表哥有几封书信来往,跟那个李睿修什么关系啊!
二女却神色揶揄的看向永宁公主,永宁被看得生气,皱眉呵道:“休要胡言乱语,你进来吧,不过要守规矩,不要说话,也不许乱动,否则就出去,淮山郡主和宋王妃还在这里呢。”
李睿修立刻兴高采烈的跑进来,冲到永宁跟前拉着她的手,永宁穿着一身红白拼接的袄裙,只斜插了一朵红色三支的绢花,斜坐在软榻上,李睿修就顺势坐到了她身旁的地毯上,挤开金嬷嬷,看着永宁的脸一动不动,慢慢留下了眼泪。
永宁感觉很无奈,只能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李睿修英俊的脸上全是傻气,心中软了几分,拿出一旁的帕子递给他,也顺势抽出自己的手。
李睿修拿着帕子突然向后一跃,翻了好几个跟头,道:“龙儿,我好快活。”
这一变故吓了屋里的人一跳,片刻的沉寂之后,宋王妃忍不住咯咯笑道:“当真是个痴儿呢。”
淮山也嗤笑道:“可见是个疯子,一点规矩都没有。”
永宁很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李睿修翻过跟头再一次冲到永宁身旁,把站定不走的金嬷嬷挤了个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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