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足足吓了杜先生一跳,以为这人要犯病,神色紧张的盯着他。
过了许久,李睿修才开口:“王爷,弗朗机炮乃是连炮,子母双铳配合紧密,射程准星匹配得宜,却不只有适应两匹马合理拉动的千斤炮,此炮还能改为三五八百斤的制式,射程有所变化,也更便于行军打仗,所有的尺寸不是单纯缩放,而是要用科学的方法计算才行,仅用铁量一条,多了会沉重无意义,少了会炸膛,下官愿为王爷奉上四种炮型,只是”
安王听着李睿修突如其来的话语也十分激动,立刻道:“李大人有何要求但说无妨,本王可以现在就进宫去求圣上停了宗室一年的珐琅彩,全部匠人都拨给你去拉铜丝,还可以将内务府全年的红铜拨出一成来给你用。”
李睿修听到的不只是安王的回答,还有对方那迫不及待的语气,他心思安定了一些,电机固然重要,可多等一半个月也不是不能忍受,他躬身行礼道:“谢王爷赏赐,但下官想要办的是另一件事,家弟自幼娇生惯养,如今顶着奴籍,随口上不言,却处处受气,下官自知李家罪孽深重,但罪不及驽,请王爷念在家弟年幼,李家三代仕途也已断送的份上为两个小儿恢复良籍。”
安王眼中闪过了一丝怒火,可很快又压制下去了,他冷声道:“李大人可知李家本是谋反诛三族的大罪,你三人能逃过一劫已是朝廷开恩了,记得前次你自己心里明白的很,如今先皇尸骨未寒,你又想翻案不成。”
李睿修感觉安王没有立刻拔剑,心中更加安定道:“李家谋反,那是祖父与大伯的决定,鑫儿和杰儿何其无辜,下官不敢为李家翻案,只求两名幼弟能在下官离世后不被旁人贱卖,侄孙不再为奴。”
安王想说李睿修何必轻视自己的性命,又突然想到了那日从山庄回来时秀才巷里李睿修的自述,知道没必要说什么花样,这个人已经看得很通透了。
安王道:“李大人以为是黄口小儿,在本王看来却志向不小,细论起来比你这个方外之人可危险多了。”
李睿修明白鑫儿和杰儿的抱怨和憋气总归是藏不住的,他躬身道:“家弟年纪还小,易受人蒙蔽,相信南先生自然会好好教导他二人,日后离了家里,他二人也不过就能做个富家翁罢了。”
“李大人说的轻巧,又有没有听说过子肖其父,楚虽三户,必亡秦。”
李睿修道:“下官不善言辞,但王爷门下谋士繁多,若不想幼弟惹是生非,有的是办法,下官只此一个请求,请王爷应允。”
安王见李睿修话语强硬的把问题丢给自己,几乎被气笑了,他甩袖而去,道:“那本王就回去看看有没有足智多谋的门客愿意给李大人意见了1
杜先生自然不能久待,他站起来劝道:“杜某也得告辞了,驸马您怜悯幼子之心杜某可以理解,但今日提的这个条件实在是有些心急了,令弟还年幼,没到议亲的时候,等到先皇三年以后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