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殇一直在旁边暗暗听着,听到这话,哪能再猜不到青衣的身份?
在场其他小倌儿也是吓得面无人色。
天爷啊,这位莫不是长公主!
那摄政王出现在这儿岂不就是……抓奸?!
萧绝心里惊疑不定,她此刻的模样看着着实不像知道真相后的反应,以这小麻烦精的脾气,若然晓得他就是北阴的话,该是早早就冲上门来找麻烦了才对吧。
又怎会还耐着性子与他说话呢?
难道……真被糊弄过去了?
萧绝始终不放心,眼下这处更不是说话之地,尤其是这一屋子小倌儿,看的他是头大如斗,险些要控制不住杀意了。
“画完了,就在府上,你何不随本王亲自去看看。”
“不要,本公主还没玩够呢。”青衣眉梢一挑,伸了个懒腰,媚眼抛过去:“你来都来了,就一起玩玩呗。”
一起玩?
玩什么?!
萧绝额头上的筋又跳了一下。
一屋子的人吓得心肝乱颤。
公主殿下哦,你快别乱说话了,脑袋只有一颗,咔嚓了就没了啊!
“你们都跪着做什么?继续起来喝啊,还有刚唱曲儿的那个,别停,继续。”
公主殿下小手一挥,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那些小倌儿,一个个哆哆嗦嗦如丧考妣的站起来,恨不能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萧绝眸光阴沉,盯着她那张嚣张小脸,磨牙直接往软塌上一座。沉眸盯着那抱着琵琶的小倌儿,道:“公主殿下既要听曲儿,你就弹,好好给她弹一首叹春调。”
叹春调乃是坊间极有名的一首野曲,讲的是一对男女成亲前夕,女方红杏出墙,与人私奔的故事。
众人神色各异。
摄政王这是在嘲讽……公主殿下吗?
青衣心头冷笑,戏谑的看着他,“还说不是这地儿的常客,连叹春调都知道,怎么不干脆让人给你弹一首十八摸得了?”
萧绝被噎的不轻,心里膈应的像吃了一只苍蝇,他哪知道什么叹春调,无非是过去在前线统兵的时候那些兵蛋子无聊时唱点这种浪曲,他偶然听过。
倒是这小麻烦精信口捻来说的那什么十八摸……
一听这名字就晓得是艳曲浪词,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她一天天的与阴司下面那些老鬼厮混,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
青衣饶有兴致的瞅着他的黑黢黢的脸色,故意把手往他跟前一伸,“还钱。”
“什么?”萧绝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他几时又欠她钱了?
青衣睁着妖娆水眸,笑眯眯的看着他,“玉佩啊?本公主当初给你的赏钱啊,这就忘了?”
萧绝脸色微微一变,赏、赏钱?
第一次见面时,这小麻烦精睡了就跑,留下的那玉佩?
她忽然提这事做什么?
就见公主殿下睁着眼,一本正经道:“我刚刚可问了,人家头牌一夜住局都才百两银,我给你那玉佩可不止这点钱,啧啧啧,亏了亏了,你赶紧退钱!”
摄政王脸色一瞬变得精彩万分。
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住局?!百两银?!楚青衣,你打听在此过夜你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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