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青衣分外嫌弃往黑水儿身上一睨,一言难尽道:
“能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吗?你这模样在我这儿可没饭吃!丢去南风馆兴许还能混上两颗花生米。”
“啧,好你个薄情寡性的渣女。”墨池状似幽怨的往她身上一睨。
青衣翻着白眼打了个干呕。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怼互拆,都是日常操作。
可这一幕在慕熙看来,简直比天塌了还要来的惊悚。
她看着青衣满眼难以置信,宛如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永夜城那几年,她与楚青衣之间最是亲近,熟知对方的性格为人。
楚青衣离开永夜城不过两年。
这两年慕熙也听到不少风声,说这位长公主性情大变,手段残忍,睚眦必报,但凡得罪她的没一个有好下场。
慕熙听到这话,始终觉得是传言太过夸大。
她认识的楚青衣,绝不可能是那样子!
可今日见……
慕熙可以肯定一件事。
眼前这个女子,绝不是她的好友!
绝不是楚青衣!
即便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皮囊,但绝不是一个人!
慕熙掌心都满是冷汗,脸色都禁不住开始泛白了。她忽然有些彷徨,不知道该怎么办。
摄政王知道吗?太子知道吗?
眼前这女子是一个冒牌货!
真正的楚青衣又去了什么地方,是否还活着?
慕熙紧张不已,脑子里都成了一团浆糊,连接下来要说什么在脑子里都捋不清了。
青衣和墨池斗嘴的时候也没闲着,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慕熙的身上。
对于这位‘曾经’的旧友,她是有记忆的。
原本的楚青衣就是个脓包,早早被发配到了永夜城,一个落魄不受宠的贬谪公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那几年也没少受过窝囊气。
慕熙之父,正是永夜城的城主,位同郡守。
不过那老家伙一直是个见高踩低之辈,没少苛待楚青衣。
慕熙虽是其嫡长女,但在慕家却也不见得有多受宠爱,那慕永昌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自己那废物儿子的身上。
楚青衣和慕熙,就如两个相似的灵魂,相互取暖。
那几年里,若不是有这个好友相助,没准楚青衣早早就死在了永夜城。
青衣眨了眨眼,那些记忆倒是一直在她脑子里。
“寒暄的话倒也不必说了,你来王府找我,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青衣来时就听到了这对主仆的谈话,念着过去慕熙对原主的那些情谊,帮衬她一把倒也不为过。
“没、没有。”慕熙深吸一口气道,云雀在后面想说什么,却被慕熙给瞪了一眼。
她强撑起笑容,对着青衣盈盈一拜,“长公主新婚之日,臣女没能来道贺,今日这才上门叨扰,现下时候也不早了,臣女就现行告退了。”
说完,慕熙叫上云雀就要离开。
青衣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勾唇笑了起来。
“来都来了走什么呀,就留下来一起用膳吧。”
冷汗瞬间爬满慕熙背脊,她咬住红唇,回头看向青衣。
膝盖骨一软,噗通一下就跪了。
青衣眉梢一挑。
哟喂,这鸡胆子。
“你跪什么?”
慕熙脸上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没吃饭,腿软。”
云雀:“……”我的大小姐哦,你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青衣忽然有些乐了。
“那看来这顿午膳,你还非用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