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挑灯练剑这种事青衣干过。
但夜里挑灯看书这种事儿……
恶婆娘活了这把岁数,头一遭干。
那一手毛笔字,写的和鸡爪子在爬一样,司臣在边上看着,眉头都能夹死蚊子了。
“你这是把老白脸得罪的多惨,居然让你读书。
哎哟喂,你这字儿丑的,你自个儿认得出你写的撒玩意吗?”
司臣一脸不忍直视,尤其是她那握笔的姿势。
你握个笔都能握出要掏人心肝的架势,你也是厉害。
“啊——烦死了!”
青衣看着自己那一堆鸡爪子爬的字儿,烦躁的挼成纸团丢地上。
手脚一阵乱蹬,俨然急眼了的小泼妇。
这团纸才刚挼了,她又哭丧着脸捡起来,展平褶皱继续写,一边写一边咬着笔杆子。
司臣瞅着她那样儿真是看不过眼。
摇着头就往外边走。
“让你磨墨你往哪跑!”
恶婆娘幽怨的声音从后传来。
“我从人间带了点小鱼干下来,给你当夜宵要不要?”
“要要要!赶紧的!”
司臣白了她一眼,大步往外走。
刚出了殿门没走几步,就见一道人影立在院中一角的幽冥阴木下,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了一体,半点气息都未外露。
分明是可以隐藏了自己,也不晓得在这儿立了多久。
司臣一蹙眉,回头朝殿内看了眼,挑灯夜读的某个学渣这会儿正专心致志的抄书呢,半点没有察觉。
唔……
大概没有吧。
反正那恶婆娘要装傻充愣的话,也没谁能看得出来。
“不进去,杵这儿看着多没意思?”司臣走到阴影洗啊,学着对方靠墙而站。
墨池眉宇间带着几分黯淡,唇角勾起一抹有些惨淡的笑来,“确认她没事就好。”
司臣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撇嘴,“你现在这模样咋那些话本里的苦情男二一个德行?”
“烛黑水,差不多行了啊,苦情男二都没好下场,要为了老娘们去死的。你还是不错了,好歹这恶婆娘对你还是有良心的。”
墨池白了他一眼,“我情愿她没有良心。”
对她一分好,她便恨不能把所有拿出来。
嘴巴再硬有什么用,老为了别人,让自个儿犯险。
其他人是干好事不留名,她是干好事儿也要把自己弄成恶棍的架势。
“你晓得她那臭德行。”司臣嗤了一声,眸光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暖,“看到她就讨厌,可是啊……没了她又不行。”
说完,他在墨池肩膀上拍了拍,“我走了,拿不回来小鱼干,她又要发疯了。你好自为之,她这会儿正暴躁呢。”
司臣说完脚底抹油。
墨池在阴影里在这会儿,盯着自己脚尖,幽幽叹了口气。
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戏谑的美目。
“你搁那儿杵着准备生根发芽不成?还得我亲自出来请你?”青衣拧着秀眉瞪着他。
墨池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俊脸上又是平时那散漫不经的笑容,眼里溢着邪光,“这么凶做什么,听说你醒来后就在找我,怎么,想我了?”
青衣啧啧啧了两声,“你这厚颜无耻的样儿还真是经久不衰啊!当然要找你啊,你不出来,我管谁讨债啊!”
墨池走到她跟前,隔着门槛,笑睨着她,“要什么债,我几时又欠你这渣女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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