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朱雀大道间,人来人往。
青衣坐在茶楼上饮茶,事情已布置下去,大帝爷成功当了跑腿儿的。
“我是真没想到,你会把那扑零蛾子留在烛黑水的身边,恶婆娘,你到底什么打算?”
趁这会儿功夫,猫大爷开始八卦。
“能有什么打算?黑水儿那家伙独来独往惯了,老娘这是怕他孤独终老。”青衣吃着花生米不紧不慢道。
“你还想给他牵红线呐?”肥猫表情怪异,欲言又止。
‘渣女’二字险些出口。
您老咋就那么乐此不疲的往烛黑水心口扎小刀呢?
“上次白凤篌那事儿,你还没被墨池锤够?”
青衣被这它尾巴一阵揪,翻着白眼道:“胡说八道什么?本座这回可没有乱点鸳鸯谱。”
“没有?那先前那菜鸡蛾子怎么回事?”
“本座只是合理提出建议,留下那小菜鸡蛾子,可是烛黑水自己的决定。”
青衣耸了耸肩,脸上虽还挂着嘲讽的笑意,美目却软了下来。
“世人都以为那长虫生平最爱的是剥皮,其实那厮就喜欢扎风筝,最喜欢的也是风筝。”
青衣托着腮,嚼着花生米,笑了起来:
“他呀,扎风筝时的样子最蠢了。”
肥猫看着青衣脸上的笑容,有些不明白。
这恶婆娘和那长虫之间的诡异友情,寻常人是参破不透的。
要说这世间谁最懂墨池,或许就是这恶婆娘了。
“风筝有什么好喜欢的……”肥猫忍不住嘀咕。
青衣朝天上看了一眼。
“大概是像他自己吧。”
墨池像风筝?肥猫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那条黑长虫和风筝有鸡毛关联啊?
青衣嚼着花生米没有解释,长睫掩着思绪。
风筝再美,看似在天空中畅游,实则命运一直被他人掌握在手中,要听凭那根线的操控。
便如墨池当年一样。
青衣见他剥了无数张皮,见他做过无数只风筝。
而那些风筝从未被上过线。
“我以前曾笑话过他,那厮要是打一辈子光棍,估计能陪着他的也只有风筝。”
“但风筝毕竟不能说话,没有冷暖,纵使用皮子扎的,死物终究还是死物。”
“眼下有一只活的风筝,虽是个小菜鸡大蛾子,却是他心里欢喜的存在。”
青衣放下花生米,饮了一口酒。
美目微醺的眯了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后脑,发髻上缠着一根红头绳。
头绳的末端缠绕在她指尖上。
青衣的手从头绳上慢慢抚过,阳光落在头绳上,闪烁着淡淡的鳞光。
青衣眸子里掩着淡不可见的愁绪。
她一口一口喝着小酒,像是感慨,又像是自言自语。
“那条蠢长虫呀……惯爱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我盼着有朝一日,也能有个人像老王八对我那般,对待他……”
那条黑长虫,值得的……
肥猫看着青衣出神的侧脸,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青衣喜欢北阴,崇拜北阴。
可她真正爱上的却是萧绝。
墨池其实比萧绝更早认识这恶婆娘。
可为何两人走不到一起呢?
是因为两人太过熟悉?太过了解对方?
可能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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