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一脸戏谑:
“险些忘了你这小老弟是那糟老头子的脑残粉。”
青衣看着这小子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忍着没笑,佯做生气的样子,冷笑着:“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楚子钰一脸莫名其妙,显然对自家萧大哥还是坚信不疑的,看墨池的眼神中满是不爽。
哼!定是这小三从中作梗!
……
萧绝的确晚了一步才上路,身边只有昆吾做陪着,除此之外,便是那位白凤篌了。
她这一路都安静的跟着,倒也没说过什么话。
等到了王都,见着这满城仓皇沉寂过后,才第一次开口:
“帝君乃是古神,是因为青衣王才对人间心存怜悯吗?”
萧绝淡淡看了她一眼,“与你何干?”
这冷淡的态度,倒是半点不叫人陌生。
白凤篌脸色没什么变化,丝毫没有碰了钉子的自觉。
“上次请教帝君的问题,帝君是真不记得了吗?”
萧绝没搭理她,白凤篌的话语却未停。
“帝君当真不记得自己的出处?”
萧绝脚下一顿,骤然转身,掐住她的脖子。
神色冷漠,看她的眼神如看一只蝼蚁。
白凤篌面色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萧绝的下手未有一点留情,再一用力就能将她的脖颈完全折断。
“孤允你随行,不代表你有资格能打探孤的事情!”
白凤篌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面上露出几分痛苦之色。
萧绝送开手,昆吾呈了锦帕过去给他擦手。
白凤篌终有了喘息余地,她看着萧绝擦手的动作,仿佛他刚刚触碰了什么不洁之物。
白凤篌目光闪烁了下,开口道:
“帝君让我随同是为了与青衣王置气,墨池妖帝之心,六界谁人不晓,帝君**得,青衣王她也不知吗?”
萧绝目光越发幽沉,冷冷看着她:“你的废话,倒是不少。”
白凤篌揉了揉自己脖子,回道:“我只是觉得,帝君不该自欺欺人。”
“不想死,就闭嘴。”萧绝厌弃的看着她,“孤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说完,萧绝转过身,眼中俱是嘲讽之色。
昆吾看了白凤篌一眼,全程都未插话。
白凤篌在原地立了一会儿,看着萧绝的背影,细细摩挲着自己的脖颈。
皮肤上,似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
她轻眯着眼眸,低头小声自语道:
“你本就是天骄,不该被那等阴司秽物给绊住脚,竟被那女人牵着鼻子耍的团团转。”
“我会让你知道她的真面目的……”
让你从骨子里对她厌恶至极!
白凤篌轻吸一口气,大步跟上。
你忘记了自己的出处,可我还记得!
你从混沌之中走出来,你说洪荒太过无趣,天地太过苍凉。
于是洪荒有了山河,有了草木。
你可还记得,洪荒时第一朵面朝你绽放的并蒂野花,那便是我啊……
你是我睁眼所见时的第一缕光,洪荒初见,从此再也难忘。
因你,我才生出意识。
为何,你却不记得我呢?
白凤篌,或者说……鹤梳握紧了拳,我一定会让你记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