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就是孙西先偷了王美云的药,然后撞了马克凡跟他调换,再跑去将马克凡的药放进王美云包里。”展昭分析,“这个操作难度感觉很大。特别是我们到酒店的时候,王美云一直跟钱富在房间里,孙西没有机会去换药。”
“三瓶药的话,就是马克凡先换了王美云的,孙西又换了马克凡的,而孙西换马克凡的那瓶药,是王美云准备的。”白玉堂说。
两厢一比较,明显第二项可操作性更强,也更合理。
展昭和白玉堂又回到了审讯室。
苏立除了想起了赵爵、花和画之外,记忆都停留在今天白天,其他的什么都不记得。
展昭很想好好研究一下他,但现在时间紧迫,只能先把他送回拘留所关着,等调查完精神病院再说。
最后,展昭和白玉堂手头还剩下一个要审讯的,就是那个配合苏立逃狱去杀王美云的方警卫了。
虽说这个人是最晚才出现的,但作为为苏立提供作案机会的重要人物,他知道的应该更多。
白玉堂和展昭先一起看了一下方警卫的资料。
这人看资料十分的普通,而且他在拘留所工作挺久了,各方面都没什么问题怎么回事呢?
不一会儿,洛天就把方警卫带进来了。
等展昭和白玉堂准备问话的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方警卫竟然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他记忆中,昨天就是普通上班,不知道怎么搞的一觉醒来竟然被抓了。
白玉堂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夹,已经有点无语了搞了半天,没一个能正经回答问题的。
展昭只能鉴定一下方警卫是装傻还是说的真话,但这个鉴定还挺麻烦,需要的时间也不短。
为了加快速度,展昭和赵爵两人同时开始给方警卫做检查。
白玉堂拿着文件夹靠在审讯室门口发呆。
经过的马欣看到了,就跑进法医室拿了手机又跑出来,“队长,保持这个pose嫑动,让我拍张照!”
白玉堂不解地抬起头,正好被马欣“咔嚓”一声。
拍完照片似乎很满意,马欣哼着歌儿跑走了。
白玉堂还挺不解。
赵虎正好甩着手从洗手间出来,瞧见了,乐呵呵跑过来说,“阳阳和小易最近报了个美术班,马欣到处给他俩搜集画素描的参考图片。”
白玉堂摇头,“那俩孩子要报多少班啊?忙得过来么?”
“队长,这你不懂了是吧?最近学校减负!”虎子看着似乎心情不错,“不过小易很有点绘画天赋的样子,可能是像秦欧吧。”
白玉堂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赵虎,“之前,周平是不是提起过,钱裕很有绘画天分,还画了很多画?”
赵虎点头。
白玉堂又想了想,就去问询室找周平了。
问询室里,无所事事的周平正在写他的稿子,见白玉堂进来,他还问,“我能回去了么?“
白玉堂坐到他对面,问,“你之前说的那个护士朋友,他有没有提起过钱裕的画?”
周平回忆了一下,“提起过几次,说他画的很好,然后画风很诡异,看久了会觉得很可怕什么的。”
“那你那位朋友,性格方面有没有什么转变?”
白玉堂没头没尾的一句,倒是问得周平挺意外,想了想,说,“呃好像是有点吧,我记得他之前要比现在开朗一点。”
“你能联系到他么?”白玉堂问。
周平问白玉堂要干嘛。
白玉堂说,“他能不能传几张钱裕的画过来?”
周平联系了他的那位朋友刘达。
电话接通之后周平就跟他提了白玉堂的要求,可刘达的回答却是让他吃了一惊。
刘达说他被调走了,现在在其他医院工作。
周平不解,“你是被报复了么?”
刘达说,新工作待遇比原来好,工作量和压力也小,他还蛮开心的。
周平就对白玉堂一摊手。
白玉堂皱眉。
周平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他有没有钱裕的画。
可电话那头的刘达似乎是愣了愣,随后反问,“钱裕是谁?”
周平傻了,“呃”
刘达那头好似还挺忙的,就说下班再聊,然后挂断了电话。
白玉堂也不解,问周平,“他是不是被威胁了?”
周平却摇头,“呃,我跟他还是挺熟的,他没那么好的骗人的本事,感觉是真的不记得了,而且”
“而且什么?”
“我不是说他感觉没以前开朗了么!”周平指了指手机,“可是刚才那通电话,有一种他又变回到几年前的感觉。”
等白玉堂鼓着一边腮帮子,有些郁闷地从询问室里出来的时候,正碰上了鼓着另一边腮帮子,从审讯室里出来的展昭。
两厢对视了一眼,都一张嘴,嘴里那口气松掉。
白玉堂问展昭,“猫儿,怎么样?”
展昭“唉”了一声,指了指脑袋,“他没说谎,真的不记得了。”
“能恢复么?”
“难。”
白玉堂自言自语,“又是一个失忆的。”
“又?”展昭看着他,“还有谁失忆了?”
白玉堂把刚才询问室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展昭也有些窝火,一拉白玉堂,说,“反正都问完了,走!咱们直接去会会那个钱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