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任一个路人,更像一个不小心被记住的梦,他却为何要这样认真?难怪浩仁总叫自己书呆。
他准备去帮助秋雁,却见一个人从院墙那边出现。见到他们,先是一愣,然后继续走路。
“先生,这里有人住吗?”
苏梓峮突然问了句,突然得让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有,怎么没有?”
那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冷面的苏瑞,还有仍在跳着的秋雁,心想怎么猎还要带上女人…还有一只狗?
有人?
苏梓峮的失落顿时一扫而空,心悦的跳起来。
不过他的心很快被那人误认为是登徒子的窃喜。他上下打量他一番,撇了撇嘴,暗叹可惜了这副风采卓然的好皮囊。父母有钱儿败家,果真不假。
“我劝你也别打什么主意,这户人家琊门得很。”
话音刚落,他的身子猛的向一侧斜了下,五官除了嘴都皱了起来。
“我就说这地方…唉,平地都能把脚崴了。”他龇牙咧嘴着脚踝,一瘸一拐的走了。
秋雁从砖头上溜下来。她已经不敢再去折杏花了,怕“报应”
“少爷,我们走吧。”
太阳已经滑到了墙头,天就要晚了。她一下子想起了从前听过的许多鬼事,汗都竖了起来。
“是啊,少爷,马上就要到晚饭时间了,老爷见我们出去一天还没回来,该着急了。”
苏瑞也走了过来,一脸恳切。
苏梓峮看了看天色,有些动摇,难道真的就这样回去吗?可是不这样又能怎样,他只是想“来”却不知道“来”了后要做什么,现在竟然连门都找不到,而即便找到又怎样?敲门进去吗?进去后怎么说?况且进去后就真的能见到那个女子?见了又怎样?这样冒昧的闯到人家会有什么后果?
太多太多的始料未及。
“走吧。”
这句裹在叹息里极为轻微,苏瑞和秋雁却听得清清楚楚,立刻拔腿就走。可是就在这时,一个极细微的声音,如枝头的杏花般翩然飘落。
苏梓峮猛的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另二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风声,似乎只有风声。
难道是错觉?
刚要举步,像是一羽乘着清风轻轻划过耳际,那声音又来了。
这回清晰了。
虽然仍是极细微,但是苏梓峮仍旧听出那是琴声…古筝。
声音渐渐大了,却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只是自琴声飘来,他们就好像置身在微波轻漾的湖边,四面竹树环合,月亮就倚在树梢,月光携着风轻轻在水面上跳舞,竹叶在月中歌唱…
细听去,似乎真有歌声袅袅飘在院子上空,又转了几个弯,悠悠的出院墙。
待他们从幻境中走出却发现四周不知何时弥漫起一层薄如轻纱的淡紫的雾,雾中漂浮的是渗着些许苦味的淡香。
秋雁和苏瑞都被这状况惊住了,只有苏梓峮,无限欣悦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个女子,是不是就要出现了?这琴声是她在弹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