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泗感觉自己身上都要散架了,他捂着被打的脸,默默地流着眼泪,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但在桑不贪看不到的地方,阿泗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刚刚他被抓着肩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手中一抹金色的流光进入到了桑不贪的耳朵里
那是微生弈留给他的蛊虫,说是对付桑不贪有大用处,反正都是逃离这些人唯一的机会了,他也愿意相信微生弈一次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死在这而已,那也好过了在这里被奴役,被压迫到生不如死
“她说她今天会把剩下的东西拿走?”桑澜拿着黑骨鞭,浑身散发着玄阶一层的威压,鄙夷地看着地上的阿泗
看着这乱糟糟的铺子,她的脸上满是嫌弃
果然是下等人开的店,真是脏的很!
“是,是的”
阿泗忍受着灵力的威压,他只是个还没有修灵的普通人,此刻在玄阶的威压下,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被碾压了一遍
“真是好大的口气,抢了一半不说,还想把这间铺子全吞了,本小姐倒要看看,这贱人哪来的狗胆吞丞相府的铺子”
桑澜的黑骨鞭啪的一声甩向了地面,木质的地板立刻被震的四分五裂
桑不贪忙上前一步连连说是,又将自己的太师椅搬了过来让桑澜坐,殷勤的就像一条狗
阿泗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手中紧紧攥着微生弈给他的传送符,这符可以保证他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迅速将他传送到安全的地方,是微生弈怕他有危险给他保命用的
桑澜嫌弃的坐下之后,打量着空荡又有些破烂的铺子,桑不贪则是在后面给她按着肩膀,谄媚地说着好话
“这铺子怎么就这小孩一个人在”
桑澜皱了皱眉,她可记得她父亲可给这铺子里添了不少体修的伙计
桑不贪一愣,对啊,铺子里的伙计都哪里去了?他逃跑的时候那些人明明都还在,只是有些痛晕过去了而已
桑不贪看向阿泗,目光中满是疑惑
“阿泗,其他人哪去了?”
“我,我不知道,我昏倒的时候他们还在,我醒的时候就见到桑老板您了”
阿泗装作害怕的样子,瑟瑟发抖地缩在一边,看起来很是可怜
但其实,那些伙计此刻都被绑在了存放杂物的地下室里,到现在都没醒来
桑不贪心下疑惑,难道这些伙计也都被微生弈带走了?她要那些伙计又有什么用?难不成看那些人年轻力壮……
想着想着,一些龌龊的想法涌上心头,偏偏桑不贪还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想着微生弈那张绝色的脸,心下竟是升起了一些恶心的念头
那女的既然本身就不检点,那等大小姐教训完她,自己爽一下不过分吧?
桑不贪脸上露出一个猥琐的笑,眼神中充满着恶心的欲念
阿泗见桑不贪的表情就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心底不由得生起了一阵恶寒,这样的人真是恶心到了骨子里
还没等桑不贪想完,杂物间突然响起了一阵咚咚的声音,硬生生打断了他的思绪,桑澜也转头看向杂物间的方向
而阿泗脸色却是突然一白,心下有些慌张了起来,他没想到,竟然会有伙计醒过来了,他再次握紧了手中的符咒,只能期盼微生弈能听到赶来
但眼下,桑不贪已经来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处,用灵力将上面的锁打碎了,打开门,一个伙计便冲了出来
阿泗看到冲出来的那个人,心脏立刻剧烈的跳动了起来,那个人是伙计里实力最强的,当时他和微生弈把他锁在地下室里的时候,也是唯一醒着的人
果不其然,那伙计出来之后,还没等桑不贪问什么,就冲到了阿泗面前,揪住了他的衣服,举起拳头就要打在阿泗脸上
在阿泗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的时候,一根冰针瞬间刺穿了伙计的拳头,伙计痛呼一声松开了手
这时女孩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呦,今天铺子里挺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