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怎么会甘心给阎铭德做捧哏的?只是他要是不开口,这密会就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阎铭德明显是在拿乔,等着别人来问,可是在场有资格插话的就只有那么几个,苏行歌一开口,不和阎铭德直接打起来就是好的了,七星楼虽然和轮回宫交好,可谢朝阳又不是对方的下属,又怎么会自降身份?
所以只能白景逸自己上了!好在他本身就比在座的诸位矮了一辈,这么做也不算是辱没了自己的身份。按理说苏墨比他更加合适,可是且不说有苏行歌在旁边盯着,苏墨要是敢开口,恐怕刚到手的大权还没有捂热,就又要还回去了。就是他自己,但凡还知道自己的立场,就不可能搭这个梯子。
有了白景逸给的台阶,阎铭德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些,继续说道,“依着老夫的意思,谁打下来的地盘就是谁的,要是两家都出力了,那就对半儿分!大家到时候就从各自的地盘往中域攻打,大金轮寺要怎么布防,我们谁也不知道,要是谁运气不好,碰上了硬骨头,也怨不得旁人。”
又顿了顿,不过阎铭德倒是没有再装模作样了,万一连白景逸都不搭理他了,那他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因此阎铭德很快就继续说道,“在开战期间,若是哪一家力有不逮,需要帮助的,那咱们可是得亲兄弟明算账!不过若是对方没有开口,那也请在座的诸位约束好自己的人马,不要越界了。”
“这是自然!”谢朝阳虽然心里面恨不得掐死阎铭德,可是为了大局考虑,还是附和道。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攻打中域,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
苏行歌和白景逸,也都是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不过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之后众人又讨论了一下具体的细节,今天的密会就算是结束了。其实这种场合,大家伙也就是达成一下共识,还有就是形成一个约束,真正的作战细节,还是各自的战术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讨论。说的人怕被盟友捅刀,听的人也怕是对方在故意下套啊!
尽管没有讨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可是傍晚开始的会议还是到了第二天的凌晨才结束。众人各自散去,昨天他们消失得那么快,今天要是再不露面,难保不会被某些聪明人看出来一些什么。而刚刚上任的苏墨,也是一堆事情要忙,很快就向苏行歌告辞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密室里面就只剩下了苏行歌和苏砚两个人。
“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之前一直有外人在,苏砚不想让别人看了笑话,才强忍着没有开口,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顿时就质问道。
苏行歌本来是想和苏砚解释的,可是被对方这硬邦邦的语气一噎,脸色马上就耷拉了下来,“我做什么事情?还需要和你解释吗?”
“所以你是打算反悔了?”苏砚的拳头缓缓地握紧。
苏行歌皱了皱眉,有些烦躁地说道,“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皇室的人,我会让阿墨带回来交给你处置。少了一个条件,你该高兴才是啊!”
苏砚冷笑,“所以,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苏行歌狠狠地一拍桌子,“放肆!我是你爷爷,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苏砚丝毫没有被苏行歌吓到,“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态度?就凭你之前做的事情,你不觉得我现在的态度,已经是非常给你面子了吗?”
苏行歌被苏砚这么一激,手上一个用力,石头制成的桌子,竟然硬生生地让他从上面掰下来了一块,“那个女人,当真就对你那么重要?重要到让你为了她,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你又怎么能够理解我的心情?!”苏砚红宝石一般的双眸之中划过一抹悲伤,旋即就被坚定和疯狂所取代,“在玉剑山庄,阿妍她是唯一一个眼里面能够看得到我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真正关心我、为我着想的人,你明白吗?!对我来说,她就是我的信仰!我的救赎!有她在,我才能告诉自己,我也是被需要的。”
“那玉剑山庄呢?对你来说,玉剑山庄又算是什么?”苏行歌厉声问道。
苏砚沉默了片刻,直到那双瑰丽的红宝石变得氤氲,才道,“玉剑山庄是我的家!是我的归属!可是我却为了自己的家,自己的归属,而牺牲了自己的信仰,自己的救赎。你能明白吗?”
或许是被苏砚的眼神震撼到了,苏行歌怔了好一会儿,才别开眼睛,轻声说道,“我不明白你的心情,我只知道,绝不能让玉剑山庄因此而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