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焦怀卿话未说完,一掌便砍在了“碧螺”的颈侧。沈嫣万万没想到他会来这招儿,一时气得在心里骂娘,但她只觉颈上生疼,很快脑袋便不顶事失去了意识。她的身体瘫软到地上的时候,随手被她塞在书架上的锦盒,也掉到了地上,并在地上跌宕了一圈。焦怀卿怕弄出的声响会引来家仆,想也没多想便逃遁了去。
其实,锦盒落地的声响,还不至于会招来守夜家仆的注意,只是,李承启被沈嫣打过之后,心里着实难受,这一难受,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因此,在床上辗转反侧没多久,他便起身下床,披了斗篷来到了书房。一进书房,他见到了锦盒,也见到了瘫软在地上的“碧螺”,一时心惊。
他唤了“碧螺”几声,便探了探她的鼻息,接着,他又伸出拇指,用力掐了掐她的人中。终于,沈嫣弹开眼皮,恢复了神智。睁眼见到李承启披着斗篷蹲身于自己跟前,她倒生生地吓了一颤。
“你如何在我书房昏睡了去?”李承启问她。
沈嫣反应机敏,当即诚惶诚恐答:“奴婢见书房有动静就进来看,才走到这里就被打晕了,连打奴婢的人是谁奴婢都不知道。”
李承启听着拿起滚落在地的锦盒,可他刚拿到手上,锦盒的底部就破裂了,许是先前摔的那一下,给摔坏了。
“这锦盒是怎么回事?”李承启一时激动,再不想“碧螺”说的被人打晕的话。他只将锦盒伸到她跟前,要她说清楚。
“奴婢也不知道,不是奴婢弄坏的啊……”沈嫣解释着捧过锦盒,心道这端敬皇后送人东西也太不讲究了,竟弄这么个不经摔的盒子装。她心里如是埋怨着,目光却在某一刻被锦盒端口处露出的一点亮闪闪的东西吸引住了。她仔细瞧了瞧,发现锦盒底部破损的木板里的确藏有异物,不禁欣喜:“这里头有东西!”
李承启拿过锦盒一看,也发现了异物,他用手抠了抠没能抠出来,就索性将锦盒砸了。随着一声响,锦盒之中掉出了一块十字形铁器来。李承启摸到这铁器上有凸出的图案,便借着月光去看,他方才发现,这铁器上凸出的并非什么图案,而是一个“咸”字。很显然,这东西,是端敬皇后为她唯一的儿子刘咸准备的。
“帮我掌灯。”李承启沉思片刻之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要“碧螺”掌起书房的灯。
沈嫣很快点了灯。再回到李承启身边,她只见他坐于书桌旁,拿了两本**在看。他还拿笔,在一本**上圈了几笔,高兴道:“这几处地方,都出现了这图案。”
沈嫣凑过去看,发现李承启分别圈了四个画面的背景,第一个在一株柳树上,第二个在一张棋盘上,第三个在一座名作“卢口桥”的桥头,最后一个在一位赤
裸男子的后背上。
李承启说:“这四处,是其他**所没有的,而这四处,都呈现了这个铁器的样子。”
“奴婢怎看不出这四处呈现了这铁器的样子?”沈嫣盯紧了看,怎么也看不出。
听言,李承启一边在上面指点,一边提醒道:“你将目光扩大、放远……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