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凤鸣在医院养了两个多月的伤,就如同关了两个多月的禁闭。养伤期间,他接到了王鸿举南下前从北平寄来的来信,信中告诉崔凤鸣:他的老父亲已在半年前因病去世,去世时是念着他的名字走的;他母亲还健在,由他的姐姐照顾。另外,春秀已不在聚贤楼饭庄做事,几经打听也没有得到她准确的消息。
看完这封信后,崔凤鸣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想继续呆在医院养伤,唯一的想法就是马上归队参加战斗,他找到院长要求出院。战地医院的方院长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学究,像瓶子底一样厚的眼镜总是低低的架在他鼻尖上。他见崔凤鸣闯进自己办公室闹着要出院,就缓缓的从办公桌后站起身走到崔凤鸣面前,翻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从眼镜框上面仔细的打量起崔凤鸣,那神情就好像在研究着一个令他颇感兴趣的东西。崔凤鸣被方院长怪异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他没有了刚进办公室时的理直气壮,强作笑脸企图讨好院长,谁知方院长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是被截肢的伤号,还没好利落呢,按规定现在不能出院。”之后不管崔凤鸣怎么软磨硬泡,他就是重复这一句话。再后来,他见崔凤鸣赖在办公室不走就索性拿起一本医疗书籍旁若无人的看起来,把崔凤鸣晾在一旁。方院长几乎每天都会碰上像崔凤鸣这样伤没养好利落就闹着要出院的伤员,他认为对付这些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对他们视而不见、置之不理。
崔凤鸣见院长对自己爱搭不理的,虽然憋着一肚子火气但想闹都闹不起来,就无精打采回到病房。此时即使躺在病床上一分钟对他都是难以忍受的,他想要逃走,于是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背起背包溜出病房,他刚走出医院门就被卫兵捉回来按在病床上。没办法,崔凤鸣又在床上度日如年的躺了一段时间。等到出院的时候,组织上告诉崔凤鸣说,他现在是个残废军人已经失去了作战能力,要安排他到地方工作。虽然他不愿离开部队的战斗生活,但是他必须服从组织的安排。崔凤鸣是北平人,家里还有老母需要照顾,他被组织安排在北平的一所革命残废军人学校担任副校长兼教员。
回到北平后,崔凤鸣的工作比较清闲,在工作之余他千方百计的打听着春秀的消息,他几乎见着饭馆就走进去打听有没有一个叫春秀的女人。当时革命军人的身份是很多女孩子追求的偶像,英武的崔凤鸣虽然断了一只臂膀也不乏追求者,组织上给他介绍过几个对象,其中不乏年轻漂亮有文化的姑娘,但都被崔凤鸣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崔凤鸣认为不管多难他也要找到春秀,如果找不到春秀他宁可终身不娶。不知多少回他梦里见到了春秀,可是梦醒时分带来的只有不尽的惆怅。
春秀没有离开北平。自从崔凤鸣离开北平后,春秀心里觉得空荡荡的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孤独无聊的时候崔凤鸣的影子就在她眼前晃。那激情的一晚,年轻、单纯、善良并有些任性的崔凤鸣已深深的印在她心里,永远都不会褪去。
在聚贤楼里好色的花生皮仍旧对春秀纠缠不休,春秀坚决的与他断绝了关系。花生皮不肯轻易放手,他不断地威胁利诱春秀想叫其就范,无奈之下春秀只好选择离开了聚贤楼。离开聚贤楼后,春秀又找了一家饭馆在后厨打工。这时春秀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发生了反应,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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