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谁也说不准,如果现在就抓他我们会在以后的审讯中变得很被动。我的想法是咱们先向特务们卖个破绽,看看结果如何?以此来证明我们的推断是否正确。总之,把情况摸清后,我们最迟在五一国际劳动节即将到来之前收网。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的要有稳健扎实的工作作风才行。小伙子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原来如此,佩服!佩服!黄处长确实是老谋深算的老地工,和您比我们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儿。”袁科长开起玩笑,
黄伯阳也开玩笑的买起老来:“从年纪上讲,你们几个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儿嘛,我可能比你们爸爸的岁数还大呢!”然后他又严肃的说:“你们都是刚从部队走上公安战线的新人,今后一定要在对敌工作中锻炼自己,向有经验的老同志虚心学习,不断地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
开完会,黄伯阳把袁科长单独留下又聊了一会儿案情。这一天黄伯阳的工作持续到凌晨才结束,此时他依然没有睡意,想起白天自己和罗振东的谈话,心中总有一丝难以释放的不快。最近他亲身感受到一些同志在工作中存在着不良的工作倾向,有些干部在处理问题的时候往往宁左勿右,觉得左就是革命,左就是对革命事业的忠诚,即使左过头也只是个认识问题和工作方法问题,越左就越有党性;而所谓的右倾则是阶级立场问题,是对革命是否忠诚的态度问题。想到这里黄伯阳心里有些压抑,他推开窗户透了几口气,他决定连夜写份书面材料,把王云清的情况直接向上级党组织反映以求获得公正的解决。快到后半夜了,黄伯阳仍在伏案疾书,整个办公区里就只有他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室外静悄悄的,没有月亮的夜空漆黑一片。这时一个黑衣人从围墙外露出半个脑袋向院内偷窥,随后像灵猫一样轻巧的翻进院子里,他借助茂密的灌木丛的掩护向黄伯阳办公室的窗户靠近。原来公安在行动,敌特也在行动,足智多谋的黄伯阳主抓反特部门的工作后,抓捕了一大批国民党潜伏特务,破获了很多针对人民政府机要部门的间谍案件。一提到黄伯阳的名字,潜伏在北平的国民党特务们都恨得要死怕得要命,皆欲把他除之而后快。台湾当局已指令北平特务组织务必除掉黄伯阳,以打击共党振奋己方士气。
藏在灌木丛里的黑影观察到四周没有动静后,踮着脚几步就溜到黄伯阳的窗前,他蹲在窗沿下环顾四周后从身上掏出一把套着消音器的手枪准备行刺。就在这时黄伯阳站起身离开办公桌走到一个书柜后面放他写好的材料,等这个杀手站起身要瞄准目标的时候,黄伯阳已不在窗前坐着了。杀手没有了良好的射击视角,他只好持枪藏在窗户旁等候着黄伯阳回到窗前。
从不远处走来两个巡逻的士兵,一束明晃晃的手电光在院内照来照去。那个杀手见状赶忙又藏回灌木丛里。手电筒在灌木丛上照了几个来回,杀手屏住呼吸低头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他听见黄伯阳边关窗户边和巡逻士兵打招呼的声音。等巡逻的士兵走过后他抬头再看时,黄伯阳的办公室已经熄灯,他什么也看不见了,杀手只好悻悻的原路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