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我今天兜里还真有不少零钱。”大老裴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零钱数也不数的连同戏票一起递给徐丽萍说:“小姐,您把票拿好了。”徐丽萍客气的说声谢谢,转身走进戏院。
戏院散场后,袁科长带领侦查员对徐丽萍和大老裴分别进行了秘密拘捕,当晚就对他们进行了审讯。侦查员从大老裴的上衣口袋里搜出徐丽萍夹在钱中的台湾特务机关的指令;从徐丽萍的手包里搜出一份敌特准备在五一国际劳动节时进行若干破坏活动的计划,两人对自己是国民党特务的身份供认不讳。紧接着在当日凌晨一点左右,黄伯阳下令捣毁敌特秘密电台。一队侦查员从房上悄悄跳进徐丽萍家的院子,直扑屋内在被窝里抓住徐丽萍的哥哥。他们在徐家客厅的书柜后面发现了一个隐秘的地洞出入口,在地洞里起获了特务电台。
这次行动抓住了几个特务,破获了敌特潜伏电台,但是黄伯阳对这样的工作成果不是很满意。因为根据审问的结果来看,大老裴只是个组织实施破坏及暗杀行动的小头目,他不是万能特务黑桃老k。当第二天要继续审问大老裴的时候,忽然发现由于看守人员的疏忽,大老裴已经服毒自杀了。大老裴一死,要彻底破获特务的潜伏网的线索就断了。黄伯阳经过反思,他觉得自己还是太急了点,过于自信导致判断上有误,没有抓住黑桃老k。这次行动没有达到预期的结果,黄伯阳向上级领导作了检讨。
北平的敌特潜伏电台被端掉让国民党特务当局非常恼火,他们紧急启用另一条秘密渠道密令黑桃老k: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除掉对潜伏特务们威胁最大的黄伯阳。特务们一直在暗中监视着黄伯阳的行踪寻找机会下手。
破获特务的秘密电台后黄伯阳稍有一点空闲,他想抽空儿到军管会领导那里递交自己写好的关于王云清的申诉材料,他叫上司机小李坐着吉普车开出市公安局的大门。吉普车驶出不远,它后面就跟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平时警惕性极高的黄伯阳在车里专注的翻看着自己写的申诉材料,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尾巴,开车的小李由于大意也没注意到。当车子经过黄婷婷的办公地点时,黄伯阳忽然想到父女两人各忙各的事儿很少回家团聚,有半个多月没见面了,他想顺便看看女儿。
黄伯阳叫车子减速缓行慢慢停靠在路旁,自己打开车门走下来。就在这时尾随在后面的黑色轿车加速冲了上来,“吱”的一声停在吉普车旁,从前后车窗里伸出两把手枪对着黄伯阳和吉普车上的司机一通乱射。车窗玻璃被打碎,司机小李头部中弹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黄伯阳也中弹倒在马路沿上。这瞬间发生的事情惊呆了路旁的行人,当人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刺客所乘小轿车早已跑远了。
在办公室里的黄婷婷听见外面街上传来一阵沉闷的枪响,随后就是人们惊恐的喊叫声。她知道出事了,赶紧提着上了膛的手枪跑到大街上。只见自己办公地点的大门口附近围着一大群神色紧张的人,她挤进人群一看,一个血腥景象出现在眼前:停在路边的吉普车方向盘上趴着人,这个人的半个头部几乎被击碎,白色的脑浆和着殷红的血不停的往外冒着;在车旁的地上侧卧着个一个头发花白的人,那人身上几乎全被血染红了。黄婷婷觉着这个那人的侧脸自己很熟悉,她的心里突然闪现出一种不祥的感觉,她急忙走近前蹲在那人身边仔细一看,令她大吃一惊是这个倒在地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黄婷婷顾不得父亲一身的血,她紧紧地抱住黄伯阳的身子悲声的呼喊着:“爸爸!爸爸!”黄伯阳听不到女儿的呼唤,他紧闭双眼,鼻子里气息细得像游丝一样。
一队解放军闻讯赶来,他们马上控制住现场。黄婷婷向他们出示了自己军管会工作人员的证件后说:“快!救人要紧!”她叫几个战士赶快把牺牲在吉普车上的司机抬下来,把生命垂危的黄伯阳抬到车上放好,随后拉住身旁围观的一个会开车的同事说:“快!开车上医院!”司机把吉普车发动着后猛踩油门,车子风驰电闪般的驶向距离较近的医院。
黄伯阳的伤势很重,他身中两枪,其中一枪打在腰部,另外一枪击中左胸,子弹从距心脏一厘米的地方擦过差点就要了他的命。黄伯阳由于失血过多,随时有死亡的危险,医生们对其紧急输血并施行抢救手术,当黄伯阳被从手术室退出来的时候,黄婷婷急忙迎上前,她看到父亲脸色苍白昏迷不醒,难过的流下眼泪。医生告诉她伤者生命体征比较稳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时黄婷婷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由于手头有很多放不下的工作要做,黄婷婷不能长时间的不能陪护爸爸,在公安局领导派来专门的警卫人员保护黄伯阳的安全后,她强忍着悲痛离开医院回到自己工作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