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鸿举在三排一班里当了战士,他每天和战友们摸爬滚打在一起,练射击、投弹、刺杀和爆破等军事技术,虽然很苦很累,他的心情却是很舒畅的。谁知过了没几天,他又遇到了麻烦。
一天,他和两个战士在驻地附近的村子里巡逻,当他们走近一家农舍的时候,听到从农舍里传出一阵吵闹声,他们想看个究竟就快步走了过去。这时从农舍的大门里跑出一个战士,他手里拎着一只肥鸡,“老总,你快把那母鸡放下!”在他的身后有个哭喊着的老太太拐着小脚摇摇晃晃的追出,在这老太太身后又跟着追出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女人。
“站住!”王鸿举见状大喝一声上前挡住了那个手拎着母鸡的人,他仔细一看那个人他认识,是二排的战士名叫刘顺。王鸿举指着刘顺手里问“刘顺,老母鸡是不是你抢人家的?”
刘顺一把推开王鸿举说:“走开,老子的事儿不用你管!”
王鸿举毫不示弱的说:“这只老母鸡要是你抢来的,你就还给人家!”这时和王鸿举一起巡逻的两个战士走到跟前,其中一个战士批评刘顺:“刘顺,你被解放到咱们部队里有段时间了,你那国民党军队的坏作风怎么还没改?”
刘顺瞪着眼说:“我这母鸡不是抢的,你们管不着!”
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手里拿着一盒香烟质问刘顺,“你用一盒烟就换我们一只老母鸡,这不是明抢吗!你还讲不讲理啊呀?”
“老总啊,求你们帮我要回这只母**!我儿媳妇刚生完孩子不久,就靠着吃这母鸡下的蛋补身子呢!”那个老太太不住的对王鸿举作揖。
“大妈,我不是老总,以后您就管我们叫同志。”王鸿举从年轻女人手里要过那合香烟,他把烟递给刘顺命令:“这烟你拿好。那只老母鸡还给老人家。”
刘顺轻蔑的瞟了王鸿举一眼:“哟,你这穷酸秀才,刚当几天兵啊,就拿自己当个人物了!我告诉你,老子当兵的时候你还还穿开裆裤呢!”
王鸿举斩钉截铁的说:“刘顺,你抢老百姓的东西我就要管,而且管定了!”
刘顺指着那个老太太说:“咱们为了老百姓打天下,老百姓就应该犒劳咱们,我拿他们家一只老母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王鸿举见刘顺胡搅蛮缠,心里又一股火气向上顶。但他还是忍住火气劝说:“刘顺,你现在是革命军人,不能再耍国民党军队的军阀作风。咱们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作为抢别人东西的借口,你马上把抢来的老母鸡还给人家吧。”
“老子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革命,说不定哪天就把命搭上了,吃他们家一只鸡有什么了不起的!过几天就要打大仗了,我先打打牙祭。我要是牺牲了以后就吃不着这一口了,你给我闪开!”刘顺说完推开王鸿举就要走,王鸿举见说服不了刘顺,情急之下就去抢刘顺手里的老母鸡。刘顺气急败坏,他把手里的老母鸡狠狠地摔在地上。那个老太太赶紧捡起来,可是那只养了好几年的老母鸡已经被摔死了,老太太伤心的蹲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刘顺。你简直就是个混蛋!”怒不可遏的王鸿举抓住刘顺的脖领子,一拳就把他打了个满脸花,刘顺也不甘示弱的扑到王鸿举身上。两个人倒在地上滚打在一起,身强力壮的王鸿举一翻身骑在了刘顺的身上。刘顺伸手把王鸿举的脸抓了好几条血印子,气急了的王鸿举照着刘顺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两拳,刘顺的鼻子里流出血。和王鸿举一起巡逻的那两个战士上前劝架,却怎么也拉不开他们。直到刘顺被打得求饶了,王鸿举才停住手。
刘顺抢老百姓的东西并由此引发了战士之间的斗殴,这件事给人民军队的良好形象抹了黑,崔凤鸣和李启明都非常生气,李启明更是雷霆震怒。连里责令刘顺对被抢的当事人赔礼道歉,对自己的违纪行为在全连大会上做出深刻的检查,并且关了禁闭。同时王鸿举虽然制止了刘顺的不良行为,但因为当众殴打战友,也在群众中造成不好影响触犯了纪律,李启明也责令他当着全连战士作出深刻检讨。
王鸿举对李启明对自己的处罚十分不满,觉得李启明对自己有很大的个人成见,他在生活和训练中总是心事重重的提不起精神。连长崔凤鸣知道王鸿举心里有了解不开的疙瘩,于是就在训练之余找了个机会而和他做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长谈。崔凤鸣知道王鸿举与李启明之间有隔阂,就首先向王鸿举讲述了李启明的身世。
李启明是山西阳泉人,原名叫李土蛋。过去穷人家给自己孩子起名叫猫儿狗儿土蛋儿的很多,寓意好养活的意思,李启明是他到部队后才改的名字。李启明的家人世代给矿主挖煤打工,过着贫苦的日子。他一家六口人,除父母外有个姐姐,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再一次煤窑塌方事故中,他的父兄遇难,连尸体都没找到。家里失去顶梁柱,又没地可种,母亲只好带着姐弟几个沿街乞讨。他的姐姐被坏人骗到窑子里当了妓女,后来不堪欺凌上吊自杀。贫病交加中的母亲经受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在一个寒冷的晚上含恨死去。母亲死后李启明带着弟弟打工要饭流浪多年,受尽了苦难折磨。最终带着对黑暗社会的满腔仇恨,李启明和弟弟跑到东北参加了解放军,他们要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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