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以前我对您多有冒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给我一条生路。”
黄婷婷说:“想不到当年抓我的特务如今成了我的俘虏!咱们俩是不是冤家不对头啊!我想知道,你问什么当起了车夫?”
“黄小姐,俗话说得好:胜者王侯败者贼!如今您是主子我是贼寇!只好拉车混饭吃了。唉!”麻良臣很是伤感的摇摇头。
“麻良臣,你的话我能信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会儿我们会让你说实话的!”黄婷婷不愿再搭理麻良臣了。
在路上麻良臣软话说了一大堆,见黄婷婷根本就不搭理他。于是又央求说:“黄小姐,我过去就是一条混饭吃的狗,主子让我往东我就不能往西,主子就是让我吃屎,我即使心里不愿意也得把屎给吃喽!咱两人当时是各为其主,我抓您是执行上峰命令,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呀!”
“少废话!到时候会让你说个够,快走!”黄婷婷用枪口指着麻良臣的后脑。
“黄小姐。您知道是自己是怎么被救的吗?是我麻良臣在您临刑的头一天给*通风报信的!要没我搭救,您和那几个*早没命了!如今咱一命换一命您也该放我一条生路啊!只要黄小姐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重新做人!”麻良臣停下车赖着不肯骑了。
“能否宽大你,要看人民的审判。我没有权利放了你!快走!”黄婷婷把手枪挥了挥。
麻良臣见黄婷婷不肯放过自己。只好又慢吞吞的骑起车来,他知道自己被*抓住绝没好下场,他必须得逃!麻良臣边骑车边寻找着逃跑的机会。麻良臣把车子拉到了一个转弯的路口,再往前就是热闹的鼓楼大街了,麻良臣见四外无人,感觉再不跑就没机会了。忽然他用手指着旁边的一个黑门洞惊恐的喊道:“哎呀!不好!”黄婷婷不禁紧张起来,她转头看过去。就在这时麻良臣趁机一拧车把,把三轮车用力骑向便道的马路牙子,三轮车借着惯性使劲的颠簸了两下后就冲上便道然后撞到一棵树上,车子翻倒在地。坐在车上的黄婷婷措不及防的从车上摔下来,她一条腿被压在车下,头狠狠的磕在地上。早有准备的麻良臣一个滚翻从地上爬起身撒腿就跑,他溜着黑暗的墙根飞快的跑着,等黄婷婷从车旁爬起来时,眼看着麻良臣钻进一条胡同。决不能放跑麻良臣!黄婷婷揉揉被摔疼的头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枪向前追去。
麻良臣钻进的这条胡同细长幽深,黄白色的月光照在暗灰色的墙体上给人一种冷森森的感觉。黄婷婷追进胡同里不见了麻良臣的身影,她感觉每一个阴暗的门洞里都可能藏着人,不免有些头皮发麻。当她正想着是否退出这条胡同的时候,忽然觉着后背发凉,她凭直觉感到身后有人,赶忙扭头回看,只见麻良臣正面目狰狞的挥拳打向自己。她心头一紧回过枪就打,就在枪口喷出火光的时候,黄婷婷太阳穴重重的挨了一拳,她只觉脑袋“轰”的一声炸开,随后两眼发黑,人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麻良臣上前伸手摸了摸黄婷婷的鼻子,察觉她还有气息,他捡起黄婷婷掉在地上的手枪对准她的胸膛,恶狠狠地骂道:“臭女人!你tama的找死!”,也许麻良臣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他略微犹豫后没有开枪而是像个幽灵似的闪进胡同深处。
刚才黄婷婷打得那一枪惊动了在附近巡逻的解放军士兵,他们迅速赶过来。在现场他们只看见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黄婷婷,并没有发现其它可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