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阳被特务打伤后躺在病床上一直昏迷不醒,黄婷婷在整理父亲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时,在面里看到了父亲为王云清写的申诉材料。黄婷婷觉得此事不能再耽搁下去,于是她不等父亲苏醒就把这份材料代父亲交到市军管会主管领导那里。黄婷婷又找到冯宣侠,让冯宣侠把王云清的历史情况写了份详细的材料,然后她又与冯宣侠一起到主管领导那里去证实王云清的清白。上级领导对这件事非常重视,经详尽的调查核实后,王云清的错案终于被纠正。在第一时间里,冯宣侠把这一消息电话通知了王夫人。
王夫人知道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后,她非常感谢黄伯阳父女和冯宣侠的真诚相助,她也感受到人民政府实事求是的工作作风,她感动的流下眼泪。
王云清被释放出来,政府派车子把他送回家。当天罗振东亲自登门致歉,他把那幅郑板桥的画交到王夫人的手里,又递上一盒糕点,微笑着说了一大堆道歉的话后走了。随后冯宣侠也赶来看望王云清,冯宣侠把黄伯阳父女千方百计解救他的事情进了一遍,王云清感慨万分,他和冯宣侠约好过几天一同去看望黄伯阳和他的女儿,向他们当面致谢。
王云清在被关押期间没受到虐待,身体还算硬朗,只是精神上有些萎靡。在他才离家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桂芳就成了王家的大少奶奶,他对此没有丝毫惊讶,也没有显示出不高兴的样子。
在家里的接风宴上王云清拿出一个红包递给桂芳,他语气平和的对桂芳说:“我不在家的时候,鸿兴娶了你,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这件事我在狱里梦见过好几次,我知道新社会不讲究父母包办婚姻,而且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了,现在我作为长辈只有祝福你们的份啦!拿着吧,这个红包是我这个一家之主给你的见面礼,虽然晚了点,但说明我们王家正式接纳了你。桂芳啊,你进了王家的门就是王家的人,我们王家讲究礼义廉耻,规矩多,你今后要慢慢的学会适应。”随后他又对王鸿兴说:“本来我是坚决不同意你这门亲事的,但现在木已成舟只有随你们去了。不过你既然娶了桂芳就要爱她一辈子,对她负责一辈子,以后绝不能再在外面寻花问柳。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后要出去闯一闯,做出点事业来。父母不能养你一辈子,你承担起养活自己家庭的担子。”王鸿兴连连点头称是。
桂芳见王云清说完话,忙走到公公婆婆身边给他们杯中满上酒,然后又举起自己的酒杯甜甜的说道:“爸妈,儿媳敬您们二老一杯。还请二老放心。我一定会遵守妇道、孝敬公婆,做一个让您们满意的好儿媳!今后我和鸿兴还要给二老生几个又白又胖的大孙子!让您们儿孙绕膝享尽天伦之乐!”
桂芳一双巧嘴说得王夫人高兴的合不拢嘴,她连夸桂芳懂事,仰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她嘱咐桂芳说:“桂芳,你肚子里有孩子,少喝点酒啊。”
喝酒后显得满面红光的鸿兴见父亲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并没有把酒干掉,便端着酒杯走到父亲的面前说:“爸。桂芳以后是咱们家的媳妇了,她有身孕不能喝太多酒。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我代桂芳敬您一杯。祝您和我妈万事如意、福寿百年!”
当王云清喝干杯中酒后。桂芳又端起酒壶恭敬的对王云清说:“爸,这酒是儿媳敬您的,您把这酒干了吧!”
王云清看着鸿兴和桂芳幸福的样子不禁心中感慨:有些事情不管你喜不喜欢,因为是命运的安排,结果只有接受;有些姻缘是前生注定,不管你认不认同,只能去祝福他们。他于是举起酒杯说:“鸿兴、桂芳啊,我这杯酒祝你们俩相亲相爱,百年好合,早得贵子,光耀门庭。”说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桂芳赶忙又给他倒上一杯。
对王鸿兴娶桂芳这件事,王云清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多少有些不痛快,再加上他又想起近来遭受到的委屈,因此他喝了不少酒,他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王云清刚被平反出狱几天,糟糕的心情还没缓过来更大的麻烦接踵而至。一天黄昏时分,一辆马车来到了王家的大门口,拉车的是匹高大彪悍的枣红马,这马跑得气喘吁吁浑身汗淋淋的,赶车人是家住温泉乡的一位佃户,他是老张的叔伯兄弟,车上还拉着一个女人,这女人是老张的媳妇。这俩人从马车上下来后就急匆匆的敲开了王家的大门。
在王家里,王家人正围坐在餐桌旁准备吃晚饭,两个乡下人的突然到来令他们十分惊诧。老张媳妇见到王云清夫妇就一下子跪倒在他们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哭起来。王云清一头雾水的问老张媳妇:“弟妹,你哭什么?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老张媳妇只管哭说不出话来,王云清又问那位佃户,那佃户满脸愁容的长叹了一口气说:“嗨!东家您还不知道呢,咱们乡下里出大事啦!您家的房子和地都没啦!我大哥为了护着您家的房子耕地和乡亲打起架来,被土改工作组当做坏人给抓了。这不,我们是偷着跑出来给您报信来的!”
“啊?怎么有这种事儿!”王云清夫妇刚舒缓了几天的情绪又一下子紧张起来,他们急忙把两个乡下人让到客厅里说话。来到客厅里,老张媳妇喝了一杯热茶后抹着眼泪叙述了这几天乡下发生的情况。
前几天村里来了土改工作组,他们依据村民的土地房产情况来划分阶级成分,大多数的穷苦村民在他们的领导发动下斗地主批富农,分地富份子的田地和房产、牵走他们的牲口。当土改工作组和贫农协会打算丈量并收走老张租种的土地时,老张不干了!他手持木棍挡住丈量土地的人,“我问你们,别人的土地你们想收走就收走,别人的房子你们想占就占,别人的牲口你们想拉走就拉走。这还有没有王法啦?”
“王法?现在反动派已经被打到了,你讲的是哪门子王法哟?”一个穿着旧军装操南方口音的年轻干部讥讽的笑了起来。
老张气哼哼回答道:“我说的是千百年来祖宗定下的王法!你们随便抢夺别人财产就是没有道理,这事儿在以前是要吃官司的!”
那个年轻干部听老张如此说便气愤不已的冲到老张面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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