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清的家里平日里只有王夫人和桂芳两个女人操持家务,别人都去上班。偌大的院子平日里显得冷冷清清。有这么一天一个人带着一家子人前来投靠王云清,他们的到来打破了王家以往的平静。
王云清有个同胞弟弟王云龙,北洋政府时期王云清把他安排在北平的警察局做事,王云龙原本是老实憨厚的一个人,谁知他在进了警察局后慢慢的变坏了,先是学会赌博酗酒,后来又因敲诈勒索被人举报,再后来吸上了大烟,因为吸食大烟欠了一屁股债,隔三差五的就被债主堵在警察局门口讨债,王云龙没干上两年就被警察局给开除了。
王云龙没辙了又来找哥哥帮忙,王云清实在看不上这个没出息的弟弟,不愿再帮他,无奈王云龙要死要活的非让哥哥再帮他一次不可,父母也不住的代王云龙求情。满心不愿意的王云清看在父母的面子上,拿出一大笔钱给了王云龙让其自谋生路,王云龙拿着哥哥给的钱离开北平去外地谋生,从此兄弟两人再无来往。
王云龙到外地后用哥哥给的钱娶了老婆,做起了买卖,但他好吃懒做对做买卖一窍不通,做什么赔什么,几年后就把哥哥给的钱折腾光了。他只好又干起了警察这个老本行混饭吃。王云龙日占时期当警察,国民党来了还是当警察,解放后他这个混饭吃的警察就当不成了,只能在街上摆小摊卖烟卷,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生活陷入困境后他又想起有钱的大哥,他决定带着家人回京投靠大哥。在一个黄昏时分,王云龙带着老婆和两个孩子敲开了王云清家的大门。
正在院里的桂芳听到有人敲大门,以为是公公下班回来了,她打开门后看见一个花白头发的男人拎着个包袱站在大门口,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站在他后面。这几个人都是风尘仆仆一脸疲惫的样子。
桂芳不认识他们还以为是找错了门的人。于是就把那几个人挡在门外面问:“你们找谁呀?敲错门了吧!”
白发老者大声说:“我没敲错门,我找王云清!”
“你们找他干什么呀?”桂芳满眼狐疑的打量这眼前的人。
“王云清是我大哥,我是他二弟。”王云龙说着话就走进院里,后面的几个人也跟着进了院子。
桂芳一见就急了,赶忙拦他们,王云龙颇为不满的说:“这是我大哥的家,你是什么人?还不许我进院子了!”
“不是不让你们进,你们这一大帮人开门就往院里闯,这事儿来得太唐突,你得说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呀?”王云龙不听桂芳说话。他用手拨开桂芳带着几个人硬闯进门,桂芳想拦也拦不住,急得她大声喊了起来。
正在厨房里洗菜的王夫人听到院子里的吵闹声忙走出来看个究竟,她看见几个陌生人站在院子当中,其中一个挎着包袱的男人正脸红脖子粗的和桂芳吵嚷着。王夫人忙上前想个明白,哪知她刚一近前,那个挎着包袱的男人就对她亲热的喊了一声嫂子,王夫人仔细一看才认出来人是十多年不见的小叔子王云龙。
“哎呀!原来是孩子他二叔呀!”王夫人忙对桂芳说:“桂芳,他是鸿兴的二叔。自家人,快把他们几个让进正房里吧!”
“哟,原来是二叔一家人呀!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桂芳马上换了一副笑脸。
王云龙一家人被让到正房里坐下,王夫人十几年没见到二弟。此次相见自然感到高兴,便让桂芳到厨房烧开水沏茶招待贵客。
这个王云龙在北平的时候也是个相貌堂堂的男人,如今十多年后却变得头发花白苍老憔悴,落座后王夫人仔细地端详着王云龙说:“二弟呀。这么些年你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刚才要是不叫我嫂子我还真认不出你了。我记得你比你哥哥小四五岁,可你显得比他还老许多。这变化也太大了!”
王云龙不无感慨地说:“嗨!我这十多年过得不如意,人当然就老的快了!”说完他把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分别介绍给王夫人。
王云龙对身边的女人说:“美芹,去上前叫声嫂子。”
王云龙的老婆上前笑吟吟的来到王夫人面前叫了声嫂子。
王夫人见这个弟妹是精瘦的一个女人,年龄比自己小几岁,瘦长脸上长着鹰钩鼻子薄嘴唇,一双吊眼是白眼珠多黑眼珠少,这个面相王夫人非常不喜欢。
王云龙的两个孩子,老大是个儿子,十岁出头的样子长相随母亲;老二是女儿,长相随父亲;老大相貌一般,这个二姑娘却是个美人坯子。这两个孩子和他们的母亲从没到过这么讲究的地方,他们低头坐着紧夹着两条腿,显得十分拘谨。
桂芳端上沏好的茶上来后,王夫人指着向王云龙说:“二弟,这孩子是我的大儿媳妇桂芳。”
桂芳给王云龙端上一杯茶说了声:“二叔好,刚才对您多有冒犯,侄儿媳妇在这给您赔不是啦。”
王云龙见桂芳对自己挺客气的忙摆手说:“不用赔礼,不知者不为怪嘛!”他又对王夫人说:“嫂子,不是说恭维话,我今儿一见到桂芳就感觉她是个能干的孩子,模样也很俊秀。”
王夫人笑了:“这倒也是。我家的儿媳绝不能比别人家的差喽,只能更好才是!”
王云龙恭维说:“那当然!我们堂堂老王家一的门槛高,一般人家的女人还真就进不了这个大门!”
桂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二叔您过奖了,我就是个一般人家的女人!”
“是啊!这话又说回来了是吧,新社会提倡人人平等,嫁娶之事不能再讲门当户对了!”王云龙又改了口风。
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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