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看你们谁敢动春秀一根毫毛!”
毛三摩拳擦掌的对崔凤鸣说:“就你一个半残废能把我怎么着?上次你踢我的屁股。今天我也要踢踢你的屁股!”
崔凤鸣一瞪眼说:“老子在战场杀人如麻,那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在敢纠缠春秀,小心我这次把你的腿打折了!”
毛三吃过崔凤鸣的亏,他见崔凤鸣瞪起眼来。知道这个人不好惹,就站着不敢动。急得苏老板站起身大喊:“毛三你赶快把春秀拽出去!”
“老板。姓崔的太厉害。我不敢动手!”
苏老板生气地说:“你再喊个帮手过来!”
春秀生气的对苏老板说:“老爷你要是再叫手下撒野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春秀一句话又让苏老板坐回到椅子上。他向外一挥手,毛三又退出门外。
崔凤鸣对春秀说:“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继续说。”
春秀拉起崔凤鸣的手说:“凤鸣,你现在就把我带走吧!我在这里已经忍了五年,现在我一分钟也忍不下去了。我给苏老爷留点面子,什么话都不说了!咱们现在就走!”
“好。我也不愿和苏老板废话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凤鸣,你先在这等一会儿我,我回房里拿包袱去。该带的东西我早就准备好了,一会儿就回来。”春秀说完快步走出屋子。
苏老板瘫在椅子上生气,他用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崔凤鸣说:“姓崔的,有你的啊!你竟然跑到我家里拐人来了,你今天把春秀带走,我明天就到法院告你去!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崔凤鸣轻蔑的回答说:“苏老板,你可以不同意和春秀离婚,但是你没有权利限制她的自由,我看你还是放了春秀为好。你要是到法院告我那太好了!春秀和你离婚的事儿咱们可以在法院上当面说清楚了!”
苏老板听崔凤鸣如此一说打蔫了。
这时春秀挎着个包袱走进客厅,她拉起崔凤鸣的手说:“凤鸣咱们走吧,永和的事过两天再说。”
崔凤鸣对苏老板一抱拳说:“苏老板,我多谢您的款待,抱歉了!”说完他就和春秀一起离开了苏家。毛三等人在一旁看着不敢阻拦。
崔凤鸣和春秀出了苏家大门后叫了一辆三轮车,两个人坐稳之后崔凤鸣让车夫往他家骑去。上车后崔凤鸣问春秀:“春秀我觉得你有些事情一直瞒着我,是不是?”
春秀说:“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瞒你?”
“我不信!刚才你对苏老板话里有话,好像有些事儿苏老板特别怕你说出来,是不是?”
春秀被崔凤鸣问的满脸通红,她和苏老板之间确实有个不愿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崔凤鸣知道春秀有难言之隐就握住她的手温和的开导说“春秀你要想解决问题,你就必须说出来。你要是拿我当你的男人,你就不该对我隐瞒什么。”
春秀不好意思的看了崔凤鸣一眼说:“凤鸣,我在苏家从来就没过过女人的生活。”
“我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
“其实这五年里,我在苏家一直守活寡。嗨!”春秀说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春秀见崔凤鸣若有所思的,又问道:“凤鸣,你懂我说的意思吗?”
崔凤鸣皱起眉头看着春秀说:“你先别说,让我想想。”崔凤鸣极力的回想着刚才在苏家见到的情景,他想了一会儿后问春秀:“春秀你看我猜得对不对啊,我想那个苏老板大概是从清宫里出来的吧?”
春秀点点头,“是,这个苏老板对我还是不错的,但他不是个纯爷们!”
在路上春秀对崔凤鸣说出了自己一直不愿启口的真相:苏老板原来是个民国初年从紫禁城里跑出来的太监。崔凤鸣想起刚才见到苏老板的时候就觉得苏老板脸皮细腻油亮,没有一根胡须,言谈举止之间有阴柔之气,再想起苏家里那些极富清宫风格的摆设,他这才恍然大悟,那个苏老板原来是个太监!
崔凤鸣感到奇怪地问春秀:“他是个太监,你干嘛还要嫁他呀?”
春秀说:“我打小就没听说过什么是太监,我也想不到做了太监要把男人那东西割了去。反正当时我挺傻的,一进洞房才知道他做不了男人该做的事儿。”
崔凤鸣觉得春秀说的很有趣,就呵呵的笑起来。“我不怪你傻,我刚才见着苏老板也没看出他是个太监,只是觉得他的做派像个唱青衣的旦角!”
春秀告诉崔凤鸣说:“这个秘密你知道就行,不要到处说去。”
“他是个太监你们无法行夫妻之事,你离婚的理由太充分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呢?真是气死我了!”崔凤鸣有些不高兴了。
“你做事就不为别人想想啊?谁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被阉割的男人。苏老板把这事儿捂得死死的,就怕别人知道。人家对我是有救命之恩的,我自己再委屈也不能把苏老板给卖了呀!”
“那你就甘怨自己受委屈?”
“在那时候我把心思都放在永和身上了,我想等到永和长大就能熬出头来。忍着吧,就当自己命里该着没男人!”春秀又嘱咐崔凤鸣说:“凤鸣,我求你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抖出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咱们都要给苏老板留面子,他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我宁可离开你也不准你羞辱他!”
“好吧!我理解你!可是那个苏太太怎么会跟一个太监过了一辈子呢?”
“说来话长,回头我再和你慢慢的说吧!”
三轮车在崔凤鸣的家门口停下,两个人进了崔凤鸣的屋子里,崔凤鸣对春秀说:“刚出事儿不久,咱俩要避嫌,你一人住这里,我住在我的办公室里。”
“凤鸣,这样多不好!我找别的地方住吧。”
“你在北京举目无亲,你去哪?听我话,你就踏踏实实的住这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