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侍卫们并未发现异常,李长天顺利离开。
李长天拎着布包裹回了屋,第二天清晨,他不顾燕殊疑惑的目光,再次早早出了门。
他来到临渊阁右侧的悬崖边上,打开布包裹。
里面是两根长约二十米,极结实极粗的麻绳。
李长天将两根绳子的一端紧紧地绑在树干上,又将其中一根绳子绑在腰上,另外一根绳子丢下悬崖。
李长天的动作极快,他知道此地可能会有巡逻的守卫经过。
一切准备就绪,李长天深吸一口气,双抓紧绳子,脚蹬着悬崖壁,慢慢荡了下去。
脚下便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后果不敢想象,李长天却丝毫不畏惧,动作娴熟轻盈地借着绳子,滑下悬崖数十米,慢慢到了那棵倒挂松柏处。
李长天低头望去,登时双眼一亮。
那松柏附近,有个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进一人的山洞!
难怪之前风吹藤蔓树叶的方向如此奇怪!
李长天深吸一口气,猛地蹬了山崖石壁一下,然后借助着力,将自己甩进了山洞里。
他护着头落地滚了两圈,稳稳地站起身。
山洞里幽暗漆黑,好似怪物的深渊巨口,李长天能感到阵阵阴寒刺骨穿堂风。
这也说明,这个山洞是通的,是有出口的!
李长天没有带火折子和火把,不敢贸然钻洞,他紧了紧腰上绳结,随后抓住洞外垂落的绳子,又往山崖上爬去。
眼见他即将攀到崖顶,上面忽然传来齐齐的脚步声
有一队侍卫路过!
李长天浑身一僵,整个人贴着石壁,不敢动弹。
他忽然想到什么。
如果绑在树上的绳索被看见……
李长天咽了咽空气,心跳如擂鼓。
脚步声越来越近,李长天紧紧抓着绳索,后背出了薄薄一层冷汗,又立刻被悬崖边缘呼啸的山风吹干。
好在什么也没发生,脚步由远到近,又渐渐远去,再听不见。
李长天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爬上悬崖,他双手攀着崖顶探头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后,迅速爬了上去,将绳索收好藏了起来。
“得做些火折子和火把藏在下面,不知道哪有火石和火镰卖……”李长天自言自语地嘟囔,“去白帝城找找好了。”
于是李长天再次动身,离开天阙山庄,来到白帝城。
寻了半日,李长天顺利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回天阙山庄时,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路边卖糖葫芦,于是上前要了两串,心想着一串给燕殊,一串给李秋水。
老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说:“十文钱。”
李长天将一块碎银塞进老人手心里,拿走糖葫芦疾步走了。
他穿过一条街道,一声马儿嘶鸣声划破天际,数名身着官服的侍卫疾驰而过,风风火火地差点撞到李长天,好在李长天及时躲避。
“哎呦。”旁边一名路人也差点被撞到,没好气地抱怨,“这些当官的,个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么!瞧不见人的?”
“估计是往城外赶去,从京城来了一名位高权重的王爷呢。”另一名路人说。
“噢?王爷?真的假的?”
“我也听别人说的。”
李长天静静听了一会,起身往天阙山庄走去。
他刚到天阙山庄牌坊前,拿着令牌准备去马棚借匹马,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喜地呼喊:“长天!!!”
李长天一转头,就被扑过来的沈玉树给抱住了。
“卧槽,我去客栈怎么也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和燕殊一起被抓了,我担心得要命。”沈玉树也不管他们在哪,一个劲地大声嚷。
“嗯?你知道燕殊被抓的事?”李长天惊讶。
“我知道啊,我想着找你和你说呢!你这些天都去哪了?”沈玉树问。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李长天将沈玉树拉到无人的地方,“我这些天都在天阙山庄。”
“什么?!”沈玉树喊,“你在天阙山庄?你在我家?我怎么不知道。”
李长天抽抽嘴角。
你家大成什么样你心里没点数的吗!
两座山啊兄弟,两座!
别说一个我了,就算藏一百个我,你都不知道吧!
“你知道天阙山庄上,穿过木栈天桥那边的山崖,根本不是陵园吗?”李长天试探着问。
沈玉树沉默半晌,摇了摇头,他突然神情失落,低下头说:“长天,你穿越过来后,会不会有时涌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李长天鼓励似地拍拍他肩膀,问道:“怎么了?”
“最近我根本见不到我爹的人影,我哥就更奇怪了,总带着一队又一队稀奇古怪的商客回山庄,我问他那些人都是谁,他让我什么都别管。”沈玉树怅然,“长天,我总觉得……”
“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