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凤先忽然冷了脸,道:“胡说八道!李寻欢与我素不相识,怎会平白要我的信?且听说他是位大雅君子,又怎会主动窥人私事?”
蓝苗眨巴着眼睛,道:“哦……哦?那也许是我记错了?不好意思啊极品霸医。”
如果那封信已回到吕凤先手里,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蓝苗的脖子拧断。
蓝苗瞅着他的眼神,将被子往上提了提,道:“我再想想……你真的没找到?”
吕凤先连话都懒得说了。
蓝苗皱着眉道:“这可奇怪了,如果不在我家里,也不在我身上,那一定是在别人手里了……”
随着他话尾的拖长,吕凤先的脸色也不断地变化。
“啊!”
尽管知道他十句话里头有九句是假话,吕凤先还是忍不住道:“怎么?”
蓝苗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模样,道:“我想起来了!我杀过金钱帮的人,又在荆无命手里救了郭嵩阳,早就大大得罪了上官金虹。从很久以前,上官金虹就一直派人追杀我,这些事情,温侯想必都知道。”
听见李寻欢时,吕凤先的神情已有点奇怪。听见上官金虹时,他垂着眼睛,右边的眼皮忽然不自觉地跳起来。
蓝苗将一切尽收眼底,慢慢地道:“前些天,上官金虹追杀我的时候,把那封信抢走了。”
吕凤先勃然变色,道:“上官金虹抢我的信何用?”
蓝苗盯着他,道:“这我可不清楚,温侯你说呢?”
吕凤先欲言又止,突然道:“这几日里,金钱帮压根没与你会面,他们在何处抢走了信?”
蓝苗笑道:“大约在梦里抢走的?”
吕凤先身周忽然闪过一缕罡气,右手食指也忍不住微微弹动。
蓝苗立即道:“温侯别急,你听我说啊。上官金虹追杀我的次数别说你了,连我自己也记不清。他杀我一次,我就逃跑一次,逃跑的时候谁还会带着不值钱的东西?因此零零碎碎丢了不少物事。现在怎么也找不到那封信,想来想去,除了落到上官金虹手里,我实在想不出信还会去哪。”
吕凤先静默半晌,突然道:“看来不动点真格,你绝不会说实话。”
他一把掀开了蓝苗的被子,捻住了他的左肩。
他手指按处,“咯啦”,已将蓝苗肩处关节卸了下来。
蓝苗惨呼一声,喘着气道:“我说了实话……你又不信。”
又是“咯啦”、“咯啦”两声,他的手肘和手腕处关节也被卸下,左臂顿时成了一条软绵绵的死蛇。蓝苗疼得面色惨白,一口咬住了右手,咬得嘴唇上到处是血印。汗珠一颗颗从他额上流了下来。
吕凤先冷冷道:“你若再糊弄些骗人的鬼话,我便将你全身的关节都卸了下来。先从五根手指开始。”
自从有这门分筋错骨手以来,还没人能挺得过全套。卸大关节犹可,小关节脱臼的疼痛如万针攒刺,非一般受伤能比。且关节卸下愈久,对人的伤害就愈大。将一套关节卸完,就算再接上,人也废得差不多了。
蓝苗艰难地道:“我怎么骗人了?事情你都看见了……信不在我这里,我也没有给别人,不是被人抢走了,还能是怎样?”
他微微转动着眼珠,又道:“温侯怕什么?你与上官金虹压根不认识,他拿了信也是白给少年财王全文阅读。我倒觉得你们同列兵器谱上,还算有点相惜之情。温侯不如提袋苹果去拜访拜访,指不定上官金虹就还给你了呢,对吧。”
吕凤先二话不说,两指一抹,蓝苗小指上三个关节一齐被卸脱。
蓝苗猛地蜷起身体,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突然有人闯进门来,低呼道:“叔父!”
吕凤先还挟着蓝苗的手指,道:“何事?”
吕迪赶到床边,低头抱拳,道:“叔父,之前郭嵩阳仗势欺我,是蓝蝎子施以援手,她于我有恩,实在不能不报。侄子斗胆,求叔父暂放她一马。”
他对着吕凤先,又立即作口型,道:“她不肯招供,也许是另有内情。请叔父交给侄子,侄子想些和软法子,一定尽快将信拿回。”
吕凤先冷冷道:“郭嵩阳?此事未曾听你提起。”
吕迪嗫嚅道:“郭嵩阳实在欺人太甚,尽说些……说些有辱叔父的大话。那些话,说出来怕气着了叔父,因此小侄没有提起。”
他调戏蓝苗不成反被捉,又被郭嵩阳从床下提出来的事,怎会说给吕凤先听?那可真是无需郭嵩阳告状,自己先告了自己的状。
吕凤先冷笑道:“我重出江湖,原本是为了六个人。”
吕迪屏气敛息,垂手静听。
吕凤先接着道:“有一个主动找上门来,那是再好不过。”
吕迪拱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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