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苗一头撞在伊哭怀里,叫道:“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伊哭被他撞得后退几步,险些跌倒。他铁青着脸,道:“我打不得你?我是你老公,我打不得你?”
蓝苗叫道:“你是我老公?你给我吃了什么鹿尾熊掌,喝了什么阳羡剡溪,穿了什么蜀锦蚕丝,戴了什么赤金琼玉?打人的时候是我老公,花钱的时候就变成别人的老公了?”
伊哭气得双眼翻白,整张脸更绿了。
他的脸也几乎凑到了蓝苗的脸上,怒吼道:“什么‘阳现烟西’你自己难道不会买?你没从我这拿银子?我每月收的租子都被你拿个罄尽,连我的手也没经,我放一个屁没?”
蓝苗将嘴唇撅起,冷笑道:“你买的田地不过是充充门面而已,你又开了多少家店铺,以为我不知道么?你经常不声不响地去做‘生意’,一笔卖命钱少说也有千两,还有那些杂七杂八的进项,钱都去哪儿了?莫忘了,你还存了好几箱金条银块,偏不叫我晓得,这我可花了你的?自家抱着一堆元宝,从手指缝里漏点给别人,就指着有人任你骑来任你打?”
伊哭怒道:“钱去哪儿了?你的衣裳首饰谁给你买的?你雇脚住店、呼奴使婢,钱是谁出的?你的蝎子谁替你照看着?买通金钱帮的银子是谁花的?我不存点棺材本,怕你花得不知白天黑夜,老了只能睡大街!”
蓝苗气得几乎跳了起来,叫道:“你去睡大街罢!我稀罕你的钱么?你的钱格外值钱?我告诉你,我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也有人送钱给我花,十辈子也花不完!”
伊哭沉着脸,“嘿嘿”冷笑道:“吕凤先肯送钱给你花?送几晚上罢冷枭首席别爱我全文阅读。十辈子,我看是下辈子。”
蓝苗瞪着他,险些将地板跺出个洞来。他忽然咬牙道:“怎么不肯?他已将他名下一百二十一家天益堂的房契都转到我名下,这百把家药堂就算垮也要垮上个半年。哪怕我全卖了,银子是不是够一辈子吃穿不尽?”
伊哭也瞪着蓝苗,忽然好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腮帮上的青筋抽搐着,脖颈上的肌肉也抽搐着,突然又拧住了蓝苗的肩头。
这次,他拧得更用力,力道更凶狠。
蓝苗被他整个人拎了起来,重重摔在床上。
伊哭嘶声道:“我最穷的时候,身上只有二两银子。你非要买什么‘宝香斋’的花粉,我连这二两银子都给了你,自己吃了两天的糠团。如今你飞上高枝了,就想将我像条狗一般踢开?你做梦!”
蓝苗疼得眼泪汪汪的,却只抠着对方的手腕,没有再回嘴。只听“哧啦”几下,伊哭已撕开了自己的衣服,压在了蓝苗赤|裸的身躯上。
两人翻滚着,既像是纠缠,又像是厮打,好似两头发情期的野兽,互相撕咬着对方。床剧烈地响动着,“嘎吱”一下,又“嘎吱”一下。
蓝苗喘着气,忽然哼了一声。随着双臂也像两条蛇般,迅速地搂住了伊哭的背脊,指甲抠进了肉里。
伊哭也剧烈地喘着,却绝不肯放松。他的动作狂躁暴虐,毫不吝惜自己的气力。好似一头叼着母狼后颈的公狼,试图重新征服他的配偶——用他能想到的各种方式。
蓝苗用双臂紧紧箍着他,双腿也渐渐滑上了对方的腰,急促地喘息着。顷刻,他突然一个翻身,把伊哭压在了身下。
情势忽然翻转,伊哭当即又要将蓝苗压回身下。但蓝苗的双肘从他的腋下穿出,搂住了他的肩膀。身躯则紧紧地压在他的胯上,使他一时竟无法得逞。
于此同时,蓝苗也没有闲着。他在伊哭身上扭动着,一头瀑布般的乌发铺洒下来,在空中规律地晃荡。他的腰已变得格外柔韧,也格外有力。
蟒蛇能够将比自己大几倍甚至十几倍的人活活缠死。
蓝苗的腰也可以。
他好似已收起了自己的利齿,但开始了一场悄无声息地绞杀……
伊哭几次想将蓝苗压回身下,却都没有成功。
能激发人的气力的是鲜血与痛苦,而绝非红纱帐中的*曲。
他彷佛泡在一池滚热的酥油中,四肢已被麻醉,神志也已被催眠。他胸中的暴怒不知何时已消退了下去,杀气也不觉间消弭于无形。
作者有话要说:路过的9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3 19:2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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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ringnei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2-24 03:10:21
谢谢路过的9姑娘!谢谢taotao姑娘的手榴弹!谢谢springnei姑娘!╭(╯3╰)╮嘴巴嘟起来一直伸长伸长伸长到你们脸上!(喂这是恐怖片么
今天太晚了,留言明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