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换了一种口气:“熠寒,我根本就不认识黄秘书。”
詹助快言快语:“你不认识她怎么知道她姓黄,难道她脑门上写了?”
关妮妮:“……”
黄秘书冷哼一声:“关小姐,你可不能一推六二五,把锅甩我身上。你给我的所有转账记录,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赖不了账的。”
关妮妮:“……”
“苏总,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再也不会被人利用了。”黄秘书跪到苏熠寒的脚边苦苦哀求。
苏熠寒没有说话,阴着脸一言不发。
詹助拽着黄秘书的衣领,狠狠把她拖了出去:“你以为,背叛过苏总一次的人,还有下一次机会?天真。”
房内又恢复了最初的一片死寂。
关妮妮见黄秘书被拉了出去,证人少了一个,反而心里有了一丝底气。
她怯懦地唤了一声:“熠寒。”
接着开始编故事:“黄秘书故意泼我脏水,肯定是有人眼红,见不得我好,在背后指使。那块表的事,我真的毫不知情。”
她看了眼理查德米勒的柜姐,忽然来了灵感,决定先发制人:“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柜姐给错了我们手表也说不定。你可以去查购买记录,我和江可悠是前后脚买了同一款手表,我们都让柜姐刻了字,柜姐一时疏忽也说不定的。”
理查德米勒的柜姐一听,不乐意了:“关小姐,你这么说是怀疑我们专业的服务品质吗?手表签收的时候,你自己检查过,也签了字,如果是我们的失误,你当时怎么没有指出?”
关妮妮狡辩:“我当时急着走,没仔细看,不可以?”
柜姐不卑不亢:“当然可以。不过我们结账台上就有监控,每支手表都有自己的编码,你当时拿的是哪块手表,调出来监控一看就知道了。”
关妮妮:“……”
她还没傻到真的去让柜姐调监控,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时,苏熠寒慢慢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他的脸色阴郁地吓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关妮妮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熠寒,你听我说……”
苏熠寒随手拿起桌边的一杯酒,举过她的头顶。
手轻轻一歪,酒就顺着她的头发和小脸流淌下来。
鲜艳欲滴的红酒汁液,更加衬托出她的苍白脸色。
他声音冷得像含了一层冰霜,没有丝毫波澜:“你说什么,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我的表,现在到底在哪儿?”
他管她说什么呢,就是说出一朵花,说破头顶的天,他都不会信一个字。
这个女人,心术不正。
在他心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他现在只想做两件事,一是找回他太太送他的那块表,另一个是赶紧追到普吉岛哄回他太太。
其他的,在他心里,根本不重要。
“说,我的那块表呢?”
苏熠寒盯着那张失魂落魄的脸,眼睛里狠戾地要滴出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