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散心。
大嫂和金暖隔三差五约她。
碰到过两次楚静月。
每次和楚静月聊天,都挺开心的。
宁祯还去了好几家的宴请;也有几处红白喜事,她出场。认识了几个同龄人,都不怎么深交。
社交上,再也没了督军的两个姨太太,宁祯如鱼得水。
也没人扫兴,会在宁祯跟前提起。
有次外出看自己陪嫁的铺子,回去时半路上赶上了大暴雨。
雨势太大了,车前玻璃看不清。宁祯怕出事,靠边停车,进了附近一家珠宝行。
珠宝行不少人躲雨。
经理热情招待她,请她上楼上雅座慢慢看。
宁祯带着枪,不怕事:“我就在柜台上看看。”
经理低声告诉她:“盛夫人,这是孟爷的场子。孟爷在楼上。”
宁祯倒是没想到。
她随着经理上楼。
贵客室内,经理拿了几样钻石首饰给她挑选;又给她上了茶点,礼貌退出去。
窗外暴雨如注,哗啦啦作响。
片刻后,有人敲门。
宁祯:“请进。”
房门推开,孟昕良走了进来。他穿着新派时髦,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笑容和煦。
而跟在他身后的,是眸色疏离的闻蔚年。
宁祯立马后脊一绷,起了警惕。
“方便一起聊聊吗?”孟昕良问。
宁祯:“我与孟爷可以聊聊;与其他人,就没必要。”
闻蔚年脸沉如铁:“宁祯,你可是忘记自己欠闻家什么?”
孟昕良笑了笑:“好好说话,怎么又要吵架?若不是你答应交谈,我不会带你过来的。”
闻蔚年:“……”
“孟爷,我并不觉得我与闻少爷有什么交谈的必要。如果闻少爷觉得我害死了你弟弟,拿出证据,我认罪。”宁祯表情冷肃。
她之前一直对闻梁予的死内疚。
在苏城初见闻蔚年,看到酷似未婚夫的脸,她情绪低落、内心郁结,始终觉得自己有罪。
嫁到盛家一年,宁祯的心态全变。
她的心肠变硬、脸皮变厚,对儿女情长也淡了。
她被盛氏母子折磨得面黑心冷。
闻蔚年不是第一次拖她后腿。
上次在督军府,他当着盛长裕的面诬陷她,差点陷宁祯入险境;而后他又被姚文洛算计成功。
他年轻、冲动,他把所有罪责推到宁祯头上。
他的父母可以找宁祯要个说法,他没有这资格!
“……我没有想找个说法。我的小公馆疏于管理,被人拿去做文章。这件事,我想向你道歉。”闻蔚年说。
宁祯:“……”
她看着他。
突然在他那张冷淡的脸上,她看到了一点闻梁予的通透与温柔。
宁祯的心,狠狠一揪。
满腹怨气,顷刻化为乌有,她微微撇过头不看他:“是姚文洛要害人,咱们都是受害者。只要你不抱怨我,这件事就算了。”
闻蔚年点点头。
他沉默片刻:“也许我不日会回伦敦。”
宁祯:“挺好。政治争斗不太适合你。”
你太年轻,玩不过这些老狐狸。
“也不适合你。”闻蔚年道,“宁祯,在污泥里久了,你也会染上一身臭气。”
宁祯对他站着说话不腰疼十分无语。
她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