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既然要出去一趟,我肯定不会让兄弟们白跑,我就直说了吧。”严思凡把宝哥拉了两步,小声说:“你看,我也只是个学生,遇到些小麻烦,不需要大动干戈,只需要宝哥去帮我说两句话,感谢费我肯定会给,到时候还给兄弟们摆一桌,你看如何?”
宝哥看了看严思凡,眼前这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说话办事让他很意外,像个在外头跑了多年的老鬼。
既然对方开诚布公,宝哥也不用再绕弯子说话,伸出三根手指头说:“那就这个数。”
三百对于眼下的县城来说,够得上大半个月生活费了。
严思凡爽快答应下来,本想先给宝哥一部分定金,但在兜里摸来摸去也没有摸出几元钱,只有和宝哥约好出发之前一手交钱,一口催人。
但哪里去凑这三百元却是个大问题。
“你那里能拿出多少钱?”严思凡问高进。
“我倒是能凑够一百,都是准备着同学们毕业聚会用的。”
“那我们先用着,毕业聚会后面再说。”
高进为了帮朋友,也只有依了这个办法。
严思凡回家后翻箱倒柜,终于找到过去自己存的一些零花钱,再厚着脸皮说毕业聚会又要了一百元,算是差不多把宝哥的三根指头凑够。
向家里要钱,自然又被柯玉青数落了一通,说还在科室上班的严有富不挣钱,现在的小孩又只知道用钱。
宝哥的钱勉强凑够,还要摆一桌酒,至少要花一百,但再也不能向柯玉青要了。
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家里电话想了。
柯玉青接电话,一听对方是个小女孩声音,就开始问找谁?姓名?在哪个学校读书?父母是干什么的?
严思凡一把抢过电话,问:“谁?”
“唉,你在做什么?”
是粱雯沁。
“看电视。”
“我说,你明天别去了。”
“为什么不去?一定要去,陈鹏就是个纸老虎。”
“你怎么变得这么固执?你马上都要去上大学了,为了我没必要,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管你什么事?”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后,继续说:“他们人多,你一个人肯定不是对手。”
“我有办法,你不用管。”
“你真气人,现在也不听我的话了?你有什么办法,给我说说?”
严思凡突然灵光一闪,没有回答梁雯沁的问题,直接问:“你有多少钱?”
“啊?”
“给我借点钱,一百元,问题就解决了。”
“嗯……应该有。”
“那先借给我,你住哪里?我一会过来。”
“你要来我家?我爸妈在家。”
“那我就在楼下,拿了钱就走。”
“那……好吧。我在酒厂宿舍区5栋,到了打电话。”
记忆中粱雯沁家是在酒厂,后来父母失业,她就没有参加高考,出去打工阴差阳错到了严思凡家的公司上班,便有了以后不愉快的事情。
这酒厂以前是县城最大的酒厂,职工很多,效益也不错,比严有富那家小医院收入高不少,只是最近几年越来越不行了。
严思凡闻着酒糟味,数着栋数到了梁雯沁楼下,却找不到打电话的地方,干脆扯嗓子喊了几声。
不久5楼向下的灯依次亮了,粱雯沁直冲冲地跑下楼,有些不高兴:“旁边就有公共电话,怎么不打?我回去要挨骂了。”
“没看见,你就给你妈说,我是来请教你数学问题的。”
“鬼才信,拿着!”梁雯沁把钱塞给严思凡,又急冲冲的上楼,便走边说:“记住,不要和陈鹏打架。”
“我很快就还你钱,不用担心。”
“不要再喊了,也别说钱的事。”梁雯沁尽量压低声音。
“嘿嘿。”严思凡听到关门的声音,转身大步流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