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地走过来,“和秦琴打电话?”
“不是秦琴,是程心砚。”我指着馨雨背后的钟表,“快九点了,怎么没有回房间睡觉?”
“有点睡不着,所以想来喝点红酒再睡。”馨雨到架子上拿下一个酒杯,坐到我的对面,给自己倒上半杯红酒,“程心砚这个小姑娘,有点黏人吧?”
“她经常感到无聊,所以喜欢做一些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情,却从来不曾考虑,那些事情会给其他人带来困扰。”我耸耸肩,“她还不够成熟。”
“相比之下,还是秦琴比较善解人意。”馨雨忽然提到秦琴,接着抬头看我,“你和她,到底想怎么做?”
“不知道,一点头绪都没有。”
馨雨故意讽刺般笑笑,“没想到林天也有束手无策的事情。”
我瞥她一眼,“是不是我老爸昨天打电话给你了?”
“头脑总算没有变笨。”馨雨点点头,“昨天你老爸打电话给我,让我劝你早点回旧金山。”
“昨天是阿虎哥,今天是你,老爸的帮手还不少。”我以讽刺的语气来还击馨雨刚才的讽刺。
昨天阿虎哥打电话给我,让我早点回旧金山。今天馨雨忽然提起秦琴的事情,想必是老爸让她劝我考虑回旧金山的事情。
“怎么?打算永远留在这里做学生?”馨雨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不让我有机会逃避她的目光。
我一口喝干杯子里剩下的红酒,“我会尽快回去的。”我迎面看着馨雨的眼睛,“告诉我,究竟是老爸的意思多一点,还是你自己的意思多一点?”
墙上的钟表“当当”得响起,代表晚上九点到了。
馨雨放下酒杯,对我微微一笑,“更多的,是我的意愿。我更习惯呆在旧金山。”
“这样的话,我会认真考虑。”我握着酒杯,目送馨雨走出酒吧。
唉,南城美院里,越来越复杂。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展开在桌子上,重新看一遍。
“你很强,我们迟早会交锋。方永泰选你做他的靠山,算他眼光好。”潦草的笔迹,与上次运动会广播室里留下的纸条上的笔迹一样。也就是说,上次运动会时,偷偷潜入广播室里播程心砚的录音,也是这个人。
这张纸条,是我从秦琴那里回来的路上现的。晚上我和胡易为比赛击剑,我曾经把衣服换在更衣室里,应该是在这段时间,有人把这张纸条塞到我的衣服里面的。
如果没有猜错,前几天社团招新活动,散打社的宣传资料神秘失踪,应该也是这个人所为。
无聊的家伙,这种人自以为是,做事没有逻辑,迟早会闯出大祸……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