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抬着轿子径直来到君临客栈前才停下,轿子落下,一点声音也没有。
为首一人垂手立在轿前,恭声道:“小姐,到了。”
只听轿中人道:“上前叫门。”语气平淡,声音却珠圆玉润,教人听了十分舒服。
这时客栈的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紫衣少年如标枪一般立在门前,他正是君临客栈的主人李君临。
他望着轿子,目光充满了柔情,轻声说道:“我说过,只要你来,不管风雨,我都会来接你。”
轿中人道:“我并没有忘记,只是这次你却未必会欢迎。”
李君临道:“无论怎样我对你都是一样,只要你能来,我就十分欢喜了。”
那女子道:“可惜这次我并不想来的,只是路上遇见了一个人,才不得不改道。”
李君临动容道:“是什么人?”
那女子道:“一个你绝不会喜欢见到的人。”
李君临冷哼一声:“你这八个轿夫我就讨厌的很。我们谈话时他们在这未免太煞风景。”
说着他向八人扫了一眼,那八人只觉他目光如电,目光扫过来时心底泛起一阵寒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那女子道:“只怕你见到这个人就不止讨厌了。”
李君临道:“我何止讨厌,我实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那女子道:“我就是顾虑到这些,才不想来打扰你,可我又不得不来。”
李君临诧异道:“难道那人受了伤?”
轿中女子一阵沉默,良久才道:“我知道你这定会有治伤的药,方圆百里内也只有你能拿得出这些药。”
李君临颓废的道:“你同样也知道我的药不只是用来治伤的,我对那个人倒是实在羡慕的紧,能令你这般紧张的那个男子,可惜不是我。”
那女子叹道:“你总是如此,却又何苦?”
李君临问道:“你是在哪里遇见他的?”
轿中人道:“在此东南约十里的地方。”
李君临道:“据我所知这里方圆二十里没有第二个村镇,他也绝不会是来看我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轿中人道:“他并不是自己走到那里的。”
李君临道:“你遇见他的时候他自然已经受伤了,伤他的人是谁?”
轿中人道:“我到的时候他非但伤的极重,就说他死也会有人相信的,他不但呼吸几乎已经完全停止,心跳也几乎要停了。”
李君临狂笑道:“他要真的死了才叫好呢!”他突然握拳狠捶了一下门框,道:“可惜他不是死在我手里。”
轿中人叹了口气,良久,李君临突然怒道:“你对他用了九转回魂诀是不是?”
轿中人又叹了口气。李君临居然痛哭起来,忽然又狂笑,神态甚是可怖。
轿中人道:“我……”
李君临打断她的话,道:“我虽然讨厌那个人,却从不希望你伤心,你便进来吧!”
轿中女子又是一阵沉默,气氛突然变得有些诡异,周围一片死寂。
那女子道:“你只让我进去?”
李君临道:“只要你来,我都欢迎,你们都进来吧!”说着他再也不理几人,径自回屋去了。
轿中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漠,道:“都进去吧!”
八个黑衣人俯首称是,身形似乎都在颤栗,将轿子也一并抬了进去。
这家客栈从外面看很不起眼,里面也是一样的简陋,好在都很干净,桌椅等物虽然都很陈旧,却被收拾的一尘不染。
这间客栈只有一间客房,客房的门居然比客栈的门还要宽敞,八人将轿子也一并抬了进去,就退出房来。
等到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轿门扬起,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孩款款走了出来。
她双臂间还抱着一个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居然还是赤身裸体。
他的脸部受伤,已难辨认出他的本来面目,不过从裸露的皮肤上看是个年轻人。他的身体肌肉虬结,线条分明,身材十分健美,不过身上多处骨折,一条左臂也软软的垂着,一道剑伤更是从前胸贯穿后背。
他正是李昆仑,黄昏时他被五行忍者偷袭,几乎死去,事实上他当时的生命体征微弱到了极致,连经验老道的忍者都误以为他已经死去。
当火忍者三人想要将李昆仑的“尸身”带到平安镇上,放到君临客栈的门前的,半路上火忍者三人远远的便发现了这奇怪的一行人,三个忍者大战之余,又不清楚来人底细,只能暂时抛下李昆仑的“尸身”,悄悄隐匿了起来。
轿中人看到李昆仑的尸身,却没发现五行忍者,只道李昆仑被残害后又被人弃尸荒野。
轿中人仔细查验李昆仑的尸身后却发现他并未真的死去,尚余有一线生机,便施用秘法护住这一线生机,阴差阳错之下又改道平安镇,最终李昆仑还是到了君临客栈。
这女子将李昆仑放到床上,点燃一盏油灯,又取出一个小箱子,她又缓缓将自己衣衫褪下,和李昆仑一样的一丝不挂。
这九转回魂诀本是一个神秘教派玉女门传下的无上秘法,相传是玉女门第一任门主素女所创。
素女出生在普通渔民之家,她虽出身低下,上天却给了她第一流的花容月貌。在她未及二八年华时,上门提亲的人把门槛都踏破了。
上门提亲的人家都非富即贵,她的父母惶恐不安,只觉高攀不起,便让素女自己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
这些王孙公子文韬武略,骑射书画,无一不通,可素女偏偏谁都看不上,喜欢上了村子里最优秀的少年天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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