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乱糟糟的议论,颇为郁闷地放下窗帘,“咱们就这么一直等在这里吗?”感觉自己在被人当猴看啊,尽管有车遮挡,还是让人不舒服。
“难道你想从后门进?”蒋流枫挑眉。
付春棉眼睛一瞪,“你胡说什么!”出拳就要打他,她虽然出身乡野,可毕竟不是傻子,知道从后门进的代表意义。蒋流枫哈哈一笑,伸手截住她的粉拳,拉开她的手,放到唇间亲吻了一下才放开。付春棉抽出手,嗔道:“不正经,外面那么多人!”蒋流枫呵呵笑道:“那等没人的时候。”付春棉横他一眼,却是媚眼如丝,让蒋流枫身子一酥,赶紧给自己灌了杯冷茶,待得心绪平静,又倒了杯热茶递给付春棉,“稍安勿躁,先喝口茶,我们很快就能进府了。”
在付春棉看来,蒋流枫不是没有成算之人,相反,这人心眼极多,否则她也不能被算计着跟来京城。既然选择了他,就要相信他!付春棉没再多问,喝完茶后,就靠在蒋流枫肩头闭目养神。
约莫过了两刻钟,听到马蹄之声,然后就是乱糟糟轰赶人群的声音,程管事恭敬的声音也在车外响起:“侯爷。”付春棉立马睁开眼睛,精神起来,正襟危坐。蒋流枫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道:“别紧张,有我呢。”付春棉缓缓放松下来,只听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远远地怒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把马车拉走,挡在门口干什么!”程管事战战兢兢,“侯爷,大公子……”
“我们出去。”蒋流枫开门自己先跳下车去,然后把付春棉扶下车。
方才那男声还在怒道:“那个不孝之徒在哪,一个乡野村姑也妄想……”声音戛然而止。
付春棉抬头看去,定北候蒋鑫,跟付春棉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本以为这样一个偏心继室幼子之人,会是一个大腹便便酒色过度的昏聩之人,可眼前之人长髯美须,面目含威,年约四十,虎背熊腰,完全不同于蒋流枫的俊美,而是一种山东大汉的阳刚健壮之美。
只不过他现在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一双浓眉大眼几乎瞪成铜铃状,愣愣地看着付春棉。付春棉抿嘴微笑,对他点头致意,蒋鑫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蒋流枫对父行礼,声音恭敬有余却满含疏离,“父亲。”
蒋鑫皱起眉头,深深地看了自家大儿子一眼,但也知现在不是发问的时候,尤其不能任由付春棉这么站在门口,谁知道大儿子带回来的这个儿媳妇究竟是何身份啊,万一怠慢了……他对门房怒喝一声,“还不赶紧开门,让大公子和大少奶奶进去!”
门房吓了一跳,不敢懈怠。
蒋流枫淡淡一笑,“春棉,来见过父亲。”
付春棉正要行礼,蒋鑫已抢先道:“先进府再说。”言语行止间对付春棉竟有几分恭敬,让其余在场之人大跌眼镜。
定北候夫人李岚听到丫鬟禀报定北候令人将大公子和大少奶奶迎进府来,拿着茶杯的手突然一抖,茶杯落地而碎,茶水洒湿了半幅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