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是,他很快换上了一脸神棍的表情,神神秘秘地说:
“我记得你生日快到了吧?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很厉害的礼物哦。”
乌攸光听他上半句话的时候,还是蛮感动的,因为往年为了适应客户的身体,每到乌攸真正的生日时,两个人都是关上门自己过自己的,由于林回今和乌攸的手艺都不足以驾驭做生日蛋糕这么高难度的手工艺活儿,没办法,只能点两根蜡烛,做顿好吃的,对着蜡烛唱个生日快乐歌。有的时候看着那粗大粗大的不专业的生日蜡烛,乌攸都有一种非常不吉利的幻觉,觉得这不像是过生日,倒像是在过忌日。
但这种晦气的感觉,远比林回今这样顶着一张神棍的脸,得意洋洋地说“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很厉害的礼物”要弱得多。
乌攸很怀疑,他会不会利用他棺材铺铺长的职务之便,弄上个一千根蜡烛点燃,庆祝自己的千岁生日,然后让自己和他的一妻一妾手拉着手绕着蜡烛跳圆圆圈圈舞。
倒不是乌攸不信任林回今,主要是因为林回今每次出的好主意都是异于常人审美的,馊主意倒是个顶个的馊,所以乌攸有权利也有道理怀疑,林回今所谓的“厉害的礼物”,搞不好是个怪力乱神的东西。
在乌攸打算用点儿心思拷问林回今,搞明白那到底是个什么礼物的时候,就听外面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林回今刚打算跟乌攸腻歪一会儿,就被人打断了,心情自然是各种不爽,可乌攸作为这间房屋暂时的主人,呆在屋里装死人更加不合适,更何况,门外很快传来了周织的声音:
“乌表妹在吗?”
乌攸赶忙应了一声,而被她推开的林回今十分不爽,愤愤地嘀咕了一声:
“不是叫她在房间里好好呆着呢么!”
乌攸斜觑了林回今一眼,对他的智商表示怀疑。
三从四德女戒女训都摆在那儿呢,人家还照样出轨用老公的钱泡男人,这种层次的事儿都能做出来,不听你的话半夜乱跑这种事儿难道还不是小case么。
乌攸按了按一脸不爽的林回今的肩膀,开门去迎周织去了。
周织和周约一个操行,都是那种纯纯的小清新女,她现在怀孕不久,又刚刚显了一点儿怀,身上罩了一件薄薄的粉纱衣,看上去真的是无比清新,就连她原本普通的五官显得都娇美了不少。
然而乌攸很快敏锐地发现,她的脸比以前稍微大了一点儿,胳膊也稍微粗了一点儿。
林回今的填鸭招数这么快就有成效了?
但她还是在打量之余,把周织热情地让了进来:
“二表嫂,快进来,外头更深露重的,小心您的身子。”
在把周织迎进来的时候,乌攸在她看不到的盲点,冲林回今翻了个白眼:
你的计划真是太损了。
而林回今则摆出一副“老子是不是个计划通”的嘚瑟表情,对乌攸说:
“瞅瞅,有效果吧,立竿见影吧。”
乌攸快速地又翻给了林回今一记白眼,转头就满脸温柔微笑地看向了周织,端上了一杯温开水,柔声说:
“二表嫂,喝点儿水吧,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不好喝茶的。”
而周织,对乌攸来说就是一个周约的缩小版,说话柔柔弱弱的,乌攸其实最不爱和这种人讲话,她是属于那种你和她说话稍微大声一点都觉得你在欺负人的类型,感觉完全无法和她愉快地玩耍。
但她此行的目的,却和周约一样叫乌攸摸不透。
她先是来安慰乌攸,叫她不要被今天的突发事件吓到了,并半安慰乌攸半自我安慰地说,棺材铺么,阴气重,难免会有某些个阴灵飘飘荡荡,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所以倒不是多害怕,倒是你啊乌表妹blabla,你要hold住啊blabla。
当然,她在鬼的方面没多强调,却额外多提了一句“别被你表哥吓着了,他是第一次见,所以难免惊慌”。
——二表嫂你完全可以放心,鬼不用提,更大的阵仗我也见过呢,至于楼璞凡,去他的,他现在就算裤子一脱告诉我他其实是个女人,我也不会太惊讶的。
但乌攸还是适时地表现了一下“小女子有点儿被吓到了嘤嘤嘤”的情绪,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周织继续翻来覆去地说车轱辘话,只为了让楼璞凡今天已经跌到了谷底的形象稍微加上点儿分。
在乌攸以为周织是专职来为她的娘家表哥拉皮条的时候,周织的态度却发生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乌表妹,你觉得,表哥如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