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上带风跑得极快,跑上天台的时候,双手搭在白色的栏杆上,想着想着心头的委屈越发浓烈,忍着忍着,我眼泪彻底翻涌,稀里哗啦我就哭了出来。
“都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我哭得身子一颤一颤的。
我不就是想要特困生资助费吗,我招谁惹谁了,我又没有要和谁争个高低,他们凭什么就是要抓着我不放。
在我哭得眼泪纵横的时候,突然有人伸手给我递过来一条白色刺绣手帕。
我顿了顿,抽噎着拧头去看,赫然出现在我眼前的人竟然是薄景霄,他伸出左手抓住我的胳膊,我怕的连忙朝身后退,他却抓住我的手臂,陡然抬手,用手帕给我拭去眼角的泪珠。
他的动作极其温柔,在他给我擦眼泪的时候,我整个人像被摁下了暂停键了那般,身子僵直一动不动了。
“别哭了,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听见薄景霄这样说,我刚刚忍住的眼泪再次倾盘,自己心头的委屈被别人说出来了,内心激起波澜,我急忙背转身,哽咽着说:“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是她们诬陷我。”
薄景霄把手帕递给我,叫我把眼泪擦干净,他说我是他的女人,在这个世上,除了他以外,谁都不允许欺负我。
第一次,第一次他说我是他的女人,我没有反驳他,因为我深知道就算我反驳了,也是会被他驳回的。
他双手放在天台的栏杆上,眺望远处的风景,见我稳定情绪了,他抬头看着天边的那一抹蓝,语气清淡地说:“别人针对你的时候,你就要更加坚强的走下去,要让和你敌对的人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我侧脸看向薄景霄,伸手擦了下鼻尖,说:“你当然说得漂亮,你出身高贵,家里又有钱,打小就没经历过委屈的事,又怎么会知道像我们这种人的感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经历过?”薄景霄话至此处,突然抬眼看向天空,“我不仅经历过比你要委屈的事,我还险些送了命。”
我抬眼看着他,他说完后,转身背对着栏杆,直接坐到地面上,伸直双腿,合上了眼睛。
我看着他,心想或许他也曾经经历过极其刻骨的事情吧,正想坐到他身旁的时候,我怔了怔,又不怎么敢,只好坐得离他远一些。
“我有这么可怕?比古时候的暴君还可怕?”薄景霄抬起眼帘,看向我。
我愣怔了下,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笑了笑,打断我说:“也许在你看来我是挺可怕的,总是逼迫你,嗯,的确挺可怕的。”他说着自己摇头笑了笑。
耳畔突然传来暴君极其清爽的笑声,我突然就恍惚了,和他认识这么久以来,我还从来没见他笑过,虽然他的笑很短暂,可只匆匆一眼,我觉得很好看。
他笑完后,平直看向前方,我看着他,张嘴就説:“暴君,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薄景霄突然侧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看得我都有些尴尬了,连忙垂下头。不知何时,我竟然和薄景霄也可以像是朋友那般,聊起了他笑起来会更好看的话题了。明明我是害怕他的,可为何我突然间会有和他相识恨晚的感觉?
一定是我的错觉。如果我早些认识他的话,一定更早的被他折磨。
“你坐过来。”薄景霄清冷的话语传入我耳蜗,我怕的脊梁骨冷颤,心想他难不成又想对我怎么样?
见我并没有坐过去,他赫然挺身站了起来,迈开一双大长腿,踱步来到我的眼前,阳光透过树杈斑驳洒落在他的脸上,我自下而上的看着他,他明明就没有说些什么,可我的心却是拧着的状态,我永远不知道薄景霄何时会拿出红绷带,又或者直接解下他领口的领带,要我乖乖听他的话。
他直接坐在我身边,我身子僵直,立马就想站起身,同一时间,他陡然伸手来抱住我的肩膀,头直接就靠到我的肩膀上,依稀间我都能感受到薄景霄脸的温度。
我侧身就要站起来,他抓住我的手,说:“别走,只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像是很疲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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